倉庫外不是傳來爆裂聲響,黎昕與唐牧戰鬥正處膠著,兩人的勝負直接的關係到這場戰鬥勝利。誰也不願意承受失敗的後果,更不願意成為對方的養分與踏腳石,他們在為自己的生存而戰,卻都已經忘記了這場戰鬥是如何挑起,是否有存在的意義。因為戰鬥依然還在持續進行,直到最後分出結果為止。
黎昕身上那套嶄新的衣服幾乎已經變成布條,黑鱗戰甲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烏黑的光芒在陽光下顯露出異樣的光彩。在他的對方,安東手持著玉石光澤的曲刀,直到現在,這把武器依然展露出他不修的力量,不僅堅不可摧,而且銳不可破,就連黎昕的戰甲,同樣無法承受它的一擊。
兩人在意義上還沒有觸碰到雙方的身體,除了武器直接的相碰,身上的傷勢都是餘波所夾帶的威力。黎昕的狀態處於下風,如果不是之前吃下了大量的罐頭,為身體提供大量的能量與養分,恐怕他已經敗了。安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哪怕黎昕還為真正意義上的傷害到他,卻如黎昕所說的話那樣,他的力量正在削弱,每一次交鋒、碰撞,都在不斷消耗了力量,直到最後,他可能被自己所吞噬。
眼下,是誰先支持不住,失敗就歸誰。
安東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在短時間內拿下對方,心裏頗為惱火,發現自己獲得現在的力量後,終究還是太過輕視對方了。他想了一下,對黎昕說:“倉庫裏的戰鬥應該快要接近尾聲了,你認為那邊會贏呢?”
黎昕發現對方居然與自己倉庫裏的戰鬥,心裏雖然惱火,但也知道對方的用意,輕描淡寫的問:“那些人不是你的同伴嗎?看你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們的生死。”
“同伴?”安東忽然笑了,“隻有擁有想我這樣能力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同伴,那些隻不過是得到我一點恩惠的手下罷了。倒是你,一點都不在呼嗎?你的愛人,朋友可都在裏麵。”
“我相信他們。”黎昕扯下掛在身上的布條,讓胸膛完全暴露了出來。“就算擁有力量,也不過是一個比較強大的玩偶罷了,沒有經曆過無數的戰鬥與殺戮,永遠都無法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
“這點我讚同你的觀點。”安東點頭同意,忽然又說:“你也發現了,我的鮮血已經不在是紅色,你說的沒錯,在某種意義上,我已經稱不上人了。你知道為什麼嗎?我已經發現了一個秘密了,這個世界特意被人隱藏的秘密。”
“是嗎,你倒是說啊”黎昕雖然想要知道,但心裏也清楚不能讓對方繼續說下去,否則心裏一亂,他就沒有資格在安東對抗了。
“我忽然想到,如果我現在進去把倉庫裏的敵人都於掉了,不知道你能不能阻止我,對於凱薩琳和詩函,其實以前我就一直很喜歡他們。”安東忽然改變了話題,以威脅的口吻對黎昕說著:“隻可惜他們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我,老是用那種虛偽的善意來欺騙自己。她們兩個似乎都很喜歡你,你說我把他們都殺了怎麼樣。”
“你可以試一試。”黎昕心裏感覺一陣莫名的不安,如果安東對倉庫裏的人出手,定沒有人能夠逃出他的毒手,這也是為什麼他剛才和安東離開倉庫的原因,就是為了讓其他人擺脫這個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