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院,李文正站在慎思樓頂繪畫,慎思樓是最學院高的建築,足有三層高,此刻李文站在樓頂上,頭頂白雲悠悠,俯瞰青山院全景,遠山,湖泊皆可入畫。
這裏可以看到敲鍾人坐在鍾旁拿一本書正在品看,看到靜安院的女子正在蹴鞠。
一個個身姿輕盈,青春活力,在陽光下肌膚勝雪,風中隱隱傳來女孩子們銀鈴般的清脆的笑聲。
那個穿著橘紅色衣服的女子連進了兩個球,倒是有點像雲雀那姑娘。
“風景好麼?”
身邊陡然出聲,嚇得李文差點從牆瓦上滑下去,轉身怒視那人,發現是史問策。
李文沒好氣的回答,“好,好極了!”
“我和你換換位置,你讓讓我。”史問策盯著靜安院方向和李文說話。
“可以,不過你得跟我說說你看哪個姑娘呢?”
“我哪個都沒有看,我隻是覺得你那邊風景好一點而已。”史問策臉紅著狡辯。
“我這邊的確風景要好一點,你不說,好我今兒就在這裏賞好景好風光!”李文無賴的躺下望著天空。
天空有候鳥飛過,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李文可不管史問策氣的跳腳。
不一會,那個紅衣姑娘已經進球了好幾個,李文看得興起,撐著腦袋一動不動。
“你在看誰呢?”史問策好奇。
“不告訴你。”
史問策討了個沒趣,呐呐道,“你讓一讓,等我看一看。”
李文精神抖擻,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史問策,“那你說你看的是那個姑娘?”
史問策猶豫了一下,“我說你也要說。”
“好,成交。”李文爽快的答應了。
“紅衣的那個。”
“藍色衣服的那個。”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然後又異口同聲的質問:
“你看我姐?”
“你看鄭淑嫻?”
兩人怒視對方,李文也不知自己怒視他做什麼,可能是因為對方怒視自己所以他不甘示弱罷了。
“你!”史問策一時腦子發熱,一腳踹向李文。
李文猝不及防,落了下去,眼睜睜的看著史問策站著對自己笑,媽的!
“史問策,你給我等著!”
李文放完狠話,袖中一把小刀彈了出去,在空中閃過一個亮光,最終咻的的一聲纏在柱子上,李文晃蕩著,聽到樓下傳來吸氣聲,李文借助牆麵,一蹬,跳下房頂,最後落在二樓。
李文陰著臉,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下樓,來到樓下,聽到說山門有人找。
你給我等著,史問策。
來到山門口一個不認識的小廝,看到李文便迎了上來。
遞上拜貼,李文翻開一看,席金友!兩人沒有交集,這找我是做什麼?
李文跟隨人去,路上見到五福四海酒樓,問道,“這酒樓你你們家的?”
轎簾外傳來聲音,“是。”
哦,李文玩味的笑了笑,心中便有了打算。
到了目的地,李文拉開轎子的窗簾看了一下,文人會館,李文看到有人讀書人行路匆匆的出了文人會館,像是欠債被逐出來一樣,真是丟了讀書人的姿態。
李文來到房門,門口的侍童開門將李文請進去。
房間幹淨整潔,充滿著文人最稀罕的書卷味。
席金友一人坐在窗前的,窗子外是開的正繁盛的木香花。
“小友,請坐。”席金友攜茶壺給兩人添了添茶。
依言入了座,“見過席老板,找我可有什麼要事?不過我是一個書生,做不了什麼主。”
席金友是個聰明人,聽見李文的稱呼,便知道這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不過讓他不爽的是,這人居然這麼傲,要知道自己也不是一般人,一個小小書生得罪自己,他難道就不怕?
“李文,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說話就敞亮了來,你們幫派的收費席某不管,不過收到我席某的底盤,席某我就不答應了!”
“哦,為什麼?席老板覺得你能夠在盛京獨立一方?”李文輕笑,要是在文人影響力,李文的確不如,但是如果這就是他討價還價的理由,李文可不會買賬!
“席某能不能獨立於一方?好歹席家在盛京紮根幾十年了,席某說的話還是有人聽的。就如同五年前一般,五年後,李文你打主意也達不到我席某身上。”席金友說話硬氣,對李文如同不懂事的娃娃一般敲打。
李文淡笑,不為所動,靜靜的如數家珍一般點出兩人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