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李文醒來,望著熟悉的天青色幔子,李文看了看房間的裝飾確認是自己房間無疑。
怎麼一個晚上,青醫就把我帶回南院養傷了?李文頭有些暈暈的,嘴巴幹的厲害,便下床去喝茶。
“阿文,你怎麼下床了?快躺下!”黃火青打開門,端著一些給李文流食,正準備喂給他吃,今日青醫說李文應該能醒來。
見黃火青三步並作兩步趕到床前,把李文拉回床上,把被子給蓋上。
“別擔心,大哥我這不是好了嗎!青醫也真是小氣,不過一個晚上居然也將我趕出來了。”李文笑著對大哥開玩笑,“咦,昨晚是誰背我回來的,我居然睡的死死的?”
黃火青把被子掖了掖,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李文,“一晚上?今日都四月六號了,清明節都過了,要是你挺不過氣,明年的清明就是你的忌日!”
黃火青狠狠的對李文說,“下次別逞匹夫之勇。”
“三天?難道我睡了這麼久!”李文自言自語,李文倒是沒有注意大哥後麵的話,隻是心中關心席家的事情。
“那申官呢?那日傷我的人極有可能是席家的人,席家暗通南國,那日的十二個人,武功計謀皆是上乘,如果不是乾樂後來趕到,我恐怕也得折在他們手裏!”
“申官依舊在青醫那裏,那日白虎追蹤落跑的三人,可是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人並不易,更何況有可能是席家的人。”黃火青解釋。
“我知道,這幾日盛京如何?可有什麼變動?”李文擔憂,現在這個關頭就是日日生變之際。
黃火青這幾日也是天天在盛京處理事務,和地下老大們交接,不過他也知道盛京的發展,如今沸沸揚揚的喧鬧中,城主穩坐釣魚台,郡守府又有荀家爭權,還有南國暗地裏虎視眈眈,可以說現在郡守處於幾方勢力的弱方,周圍都是豺狼虎豹隻要郡守一倒下,立刻就會被那些勢力撕咬的連骨頭都不剩。
“不樂觀。”黃火青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自己幫派壓得寶是郡守那邊。
李文聽完皺著眉,內心在思考手中的籌碼,這三日發生的變化太多,李文需要出門了解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大哥,我想要出門,如今我們謀算了這麼久,不能毀於一旦,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場風雨中,我們一定要贏!”說罷,李文便掀開被子想要起床。
黃火青見李文心意已決,也不好在勸,“先把粥喝了,爐子裏還有你的藥也要喝了,還有你身上的藥膏也應該換了..”
見大哥還是絮絮叨叨的,李文走過去輕輕的抱了抱大哥,感激的說了聲,“我知道了,大哥你真好!”
語罷李文便走到桌邊,左手端起粥試了一下溫度粥不燙不冷,李文一口喝的見底,然後擦了擦嘴,護著左臂準備踏出房門。
黃火青聽到李文的話心中暖暖的,從李文六歲,就是他黃火青的弟弟,不對自己的弟弟好那對誰好!
見李文就要出門,黃火青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句,“阿文,萬事小心,十來年我們都熬過來了,不急!”
李文對著黃火青安撫的一笑,一步一步的踏出房門。
南院李文出門並沒有看見田裏和穀裏,想必事情繁忙,順子應該去私塾了,以後等幫派的重心搬到新修的基底了,順子讀書也方便了。
來到文人會館,吩咐人給方丈送去話,履行他們的約定。李文來到自己的房間,抽出書架上左邊最新的書籍,李文要將這幾日的消息以及盛京的紙報了解並整理一番。
可以說郡守此時的狀況岌岌可危,隻要被人在推一把,就回掉下懸崖,李文皺著眉,道家在明,南國在暗,道家可以推一把,南國將要如何挖出來?靠申官?前些天在受盡折磨之際還暗自隱藏,不說實話,如今要如何打開他的口?
或許可以用申官炸席金友一番,還有那些難民既然南國可以用錢對付郡守,李文自然也可以用錢來使他們反口,隻要達到目的就好。
如果此時乾樂恢複了記憶就好,這樣可以穩定好洛陽大後方,使郡守沒有後顧之憂,可惜此時的乾樂沒有恢複記憶,如果被有心人發現將會成為政敵攻擊的弱點。
這些日報中都沒有青山院攻擊郡守的文章,看了青山院仍然獨立於風雨之外,李文暗歎作為幾百年的基底的書院,山長並不需要爭什麼,能夠護著書院,保持至高無上的書院地位,便是最好的做法!
隨後將這些資料信息丟入火盆中燒毀,李文整理了一下案桌保持房間的原樣,便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