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離開郡守府後,荀房青就闖進邱守仁的書房,打斷了郡守站在書架前看書的思路。
郡守看見自家官家一臉苦哈哈的立在荀房青身邊,而荀房青一臉的氣勢洶洶,便放下手中的書籍。
“荀都督,何時如此慌忙,連通報都不打一聲,就闖進我的房間!可別忘了,本官才是郡守,而你是我的下官!”郡守背著手,慢悠悠的抬步走到上首的位置,彈了彈官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坐下。
“全福,你先出去,本官和郡守有要事要談!”荀房青也不理會郡守話中的警示,自顧自的來往郡守身邊坐下。
全福望向郡守,見郡守並沒有阻止,便躬身退出關上門,守在門口。
荀房青將麵前的茶杯挪遠一點,抬頭便對著郡守質問,“郡守何意?放任那些地下的賤民將本官府邸圍住,郡守這是想對荀家一網打盡?你別忘了!當今一言九鼎的丞相是本官的妹夫,宮中的一位娘娘坐鎮!郡守就不怕惹怒了官家?”
荀房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郡守,手指著頭頂。
“不是本官不仁慈,你我同在盛京為官十來年,同年為官之情本官也不是不顧,隻是你荀家的心太大,居然暗中密謀造反,本官身為周朝的官員不能坐視不理!”郡守倒是對荀房青的威脅不以為然,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荀房青想到自己密閣中的東西恐怕是暴露了,荀房青恨不得此刻就飛身回去查看。
“密謀造反?哼,你可不要汙蔑下官,本官在盛京為官幾十年,雖然沒有諸多建樹,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下官知道郡守喪子之痛,可是郡守可不要做些糊塗之事,倘若查明是下官的孽子坐下的惡事,下官必定親自帶著孽子向郡守負荊請罪!”說道最後荀房青的心中越來越平靜,如果能夠舍一個親子換取荀家平安,是值得的,就怕郡守咬著不放。
荀房青內心著急,前些日就吩咐家中家奴快馬加鞭送信到京城,可是如今還未有消息!他暗暗的撇了一眼郡守,想必邱守成以定然也送信入京告我之罪!
如今已經是日落之時,家中唯有老二爺坐鎮,如果沒有自己,家中不知會被那些低賤的豬玀糟蹋成什麼樣子!
見郡守沒有說話,荀房青也顧不得平日的規矩,起身便告辭離開,臨近全福,荀房青盯了全福一眼,見全福恭敬的模樣也挑不出刺,冷哼一聲離開。
全福進門,“郡守,就讓他如此離開?”
郡守起身,該放衙了,邊走便出門,“即使他回去也不能力往狂瀾,就讓他看著自己的族人被人趕出去,昔日的荀家將不複存在,那時候他的心必然在滴血吧!”
“大哥!”臨近荀家,李文看見荀家的門口一個老頭帶著些許青年堵在門口,不讓進。
見李文來,黃火青就將那老頭的身份告知,“門口那個帶領荀家三房的老頭就是荀家的老二大爺,是荀家家主的舅舅。”黃火青望著圍觀群眾低聲對李文說,“這個老頭在民眾中盛名極好,倘若我們動了他恐怕不少百姓會不依!”
奉命查封荀家,將荀家捉拿歸案,可是這個案子還並未公開審案,荀家的罪名還未定下,此刻捉拿他們,民眾的確會憤怒。
李文的幫派準備走向明處,並不想得罪百姓,不過奉命查封,想必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就在李文準備下令查封之際,一頂棗紅色的四人抬的官轎穩健的來到荀府。
李文幾人並未動彈,看著官轎落地,小廝拉開門簾,一個穿著紅色官服的官員下了轎,想必這就是荀都督,荀家家主便是盛京城的都督。
李文和荀都督還未打招呼,人群中驚呼一聲,隻見人群中竄出一個男子出來,李文仔細一看,喲這不是荀墨大公子嗎!身上穿著不是那日的一身衣服,如今是一身湖綠色的交領衣裳,外披大褂,如果不是一臉的驚惶,荀家大公子依舊是荀家公子。
荀墨跪倒在地,抓住荀房青的腿,喊著,“爹,爹我被他們算計了!”
荀房青使勁的拎著荀墨的胳膊想將他拉起來,在這裏大喊大叫實在是丟人!幾次三番都沒有拿起來,荀房青直接吩咐手下的下人動手,至於會不會弄傷荀墨?荀房青表示他沒有這個孽子!
荀房青憤怒的從荀墨手中脫身,來到李文麵前,還算友好的拱了拱手,“李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郡守將這個差事交給你,不過是為了對付荀家,可是李文你們動我荀家的下場,你覺得你們能承受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