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文懷疑當初自己勞工合約上的簽字是韋居安作為,不過到底是沒有證據,即使李文派兄弟去暗中監視他,不過韋居安到底是郡守府的人,很多事情都不能插手。
想來郡守將韋居安打下牢房想來是心中有所懷疑或者握有證據,這事情李文就不管了,韋居安和李文本來就不對付,如今知道他過得不好,沒有去嘲笑就算仁心了,還出手相救?
李文對邱明珠敷衍了幾句,沒有在談下去的欲望,看到桌上黑白分明的棋盤,李文想到那方手帕是鄭淑嫻,想必鄭淑嫻棋藝高超!
“淑嫻,這局棋是何人下的?”李文問道。
“哦。”鄭淑嫻瞥了一眼棋局,低頭掩住眼中異色,半響,“一個朋友所下。”
李文沒有問道自己想要的東西,看著鄭淑嫻知道她是不想說,便也不為難。
不過現在的鄭淑嫻給人感覺很奇怪,穿著同樣是溫柔嫻雅的貴女裝扮,說話動作並沒有絲毫違和,可是就是讓人覺得此刻的鄭淑嫻鋒芒畢露,整個人帶著讓人不能靠近的芒刺。
嗯~李文思考了一下,看了一眼桌上的殘局,就如同這局棋一般,雖然此刻鄭淑嫻是暗藏鋒芒,而棋局是開明而殘酷的相互對峙,可是兩者卻有相合之處!
幾人靜靜坐在庭前,院中有一股活水至高處往地處的小水渠傾瀉而下,猶如雨打荷塘的聲音,濺到睡蓮上帶著厚重的之聲。
水聲伴隨著清脆的玉石之聲,倒是顯得庭院幽深,氣氛寂靜無人。
李文將殘局一步一步的推演,補齊,牆角的一棵玉蘭樹,大片的冬葉隨風墜落,灑落在幹燥的地麵上,青色的石板映襯著飄黃的樹葉。
本應該是氣氛悠閑雅致的事情,此時鄭淑嫻卻猶如繃著的一根弦,隨著李文一顆顆黑子,白字逐一的落入棋盤,而越發緊張。
邱明珠先前沉浸於愛郎韋居安的事情中,知道求李文無用便悲傷的不能自己,並沒有注意到兩人間的氣氛。
明珠將手覆蓋在鄭淑嫻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抬頭疑問的望著鄭淑嫻。
鄭淑嫻輕輕而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僵硬的手也恢複了溫度,略微彎唇,輕輕搖頭以示自己無礙。
很快棋局就將要複原了,這樣的棋局難不倒李文,鄭淑嫻知道,可是她不希望被李文看見,這局棋的對峙勝負,可是如今已經晚了,冒昧的中途打擾別人下棋是十分無禮而且毫無緣由的事情。
“大小姐,李公子,鄭小姐,郡守請你們過去一敘。”郡守的副官誌武穿著官服來到鄭淑嫻的店麵稟告。
武人腳步輕快,鄭淑嫻並沒有發覺誌武何時進門,不過她暗暗的看了一眼李文,鬆了口氣。
李文聽到了誌武的話,看著棋局漸漸明朗,可惜還是未分出到底是誰勝誰負,黑和白,執子之人是何人,又是何人勝出?
幾人起身,將庭院落於身後,出了冰肌玉骨閣,來到外麵的街道上。
大哥黃火青依舊在文人會館坐著,李文來到了五湖四海樓隔壁的江湖菜酒樓。
進門郡守瞪了一眼邱明珠,邱明珠拉著鄭淑嫻在房間的角落待著,想必是邱明珠紅紅的眼圈被郡守看見了。
“明珠被我慣壞了,李文你多多海涵,明珠這孩子其實也沒什麼壞心,就是有些驕縱。”郡守和李文一落座就絮絮叨叨的聊起了明珠的事情,當然韋居安的事情是一句也沒有說到。
李文不好打斷,見那邊邱明珠又瞪著自己,李文也無奈。
“郡守,今日席家可有什麼發現?”李文逮著機會插進去一句話。
“哦,席家啊,沒什麼發現,生意都規矩的很,前幾次盛京的事情恐怕是驚到了他,如今倒是戰戰兢兢的樣子。”郡守淡然的答道,本來他也沒有打算能夠查出什麼東西,這些人能在盛京紮根這麼久,盛京的風向是最會把握了,一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縮回洞中。
這次借機搜查席家,不過是給席家一個警示罷了,還有震懾盛京中與席家有關聯的各方勢力,當然李文的意思也是和郡守意思相同,隻要讓席家不舒服就對了。
最後離去的時候,郡守還留下話,說讓李文常去家中和邱家城玩,邱家城在家中天天念叨著自己,讓我們這些年輕人好好的交流感情!
邱家城念叨自己才怪!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在他們都走了,鄭淑嫻也沒有留下,兩個小姐們手牽手愉快的離開了。
李文也打算離開,可是郡守前腳走,後腳就有一個小廝邀請自己入五湖四海樓,席金友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