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所見,李文同窗乃是全青山院學子崇敬才子,你的文章我都有細細的拜讀,李文同窗的字跡在青山院那是獨一無二的,我一直非常喜愛你的字跡,本來也是打算模仿的,我...”
“你想要什麼?”李文打斷他的長篇大論,仿若癲狂的模樣,看來這些日子被院內的學子打擊的不輕呀。
劉尚成停下話,望了李文一眼,想要一臉正氣的說自己什麼都不要,然而望著李文的目光,劉尚成漸漸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低聲道,“我要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不敢欺負我!”
李文挑眉,“太空泛了,具體一點!”
“十月會考不是要宣布士監之位嗎?”劉尚成剛說完,見李文望向自己,連忙擺手解釋,“我不是要士監之位!”
說完,劉尚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士監之下不是有雲冠嘛,我就想著能在青山院能夠揚眉吐氣一番!”
說他傻,他又不傻,士監的確不是他肖想的,可是這雲冠也不是他這等在青山院中學識人品皆不為學子認同,而且和青山院同窗關係極差的學子能夠當上的。
如果劉尚成成了雲冠,這青山院有多少人不服,李文難道自己還要一個個的讓他們服麼?
這破事!
“你覺得你能服眾?”李文反問道,見他不語,隻能說道,“如果能讓青山院的眾多學子都沒有人反對,那麼那個雲冠就是你的。”說完,李文捏著手中的宣紙慢悠悠的離開。
身後劉尚成並沒有說話,張大眼睛望著李文走遠。
韋居安並沒有回學堂,李文來到學堂內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想必是去他師傅的乾坤院了,新鮮出爐的師徒,想必有很多話要說。
此刻韋居安的確在乾坤院,敦禮山長在雲清山長正德居內半響,也離開正德居,回到自己的乾坤院,看到韋居安正在院中打理落葉,不禁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居安,你做這些做什麼,院子裏麵不是有下人在做嘛!”敦禮腳步穩當來到院子中。
“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這本來就是應該做的。”韋居安放下手中的掃帚,來到敦禮身邊。
唔~敦禮不置與否,抬眼望著陽光中身姿修長,俊秀無比的學生,闔眼望著杯中茶水,“雲清給你的是什麼東西?”
韋居安不解,今日兩位師長的賜禮都是在各自明眼下給的,老師難道覺得那本書存有玄機。
韋居安聽到敦禮直呼雲清的名,倒也不敢指責,不過自己是不敢直呼山長的名字,立在敦禮身前,回答道,“山長給的是一本朱熹所編的《大學》,學生這就去拿來給您看看!”
見韋居安說完就準備去拿那本書,敦禮阻止了他。“算了,老夫就問問,不必著急!”
敦禮想到,這青山院自己是武舉山長,想必他也不會自掘長城,背叛我。況且雲清那人如果要做什麼想必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麵做,雲清的徒弟不錯,背景神秘,自己倒是沒有查出個所以然。
既然韋居安和李文不對付,這站隊也站了,如今局勢這樣就好。
“先前荀家的事情,雖然未能力挽狂瀾,但是你也出力了不少,相國的意思是做的很好,接下來青山院不是要競選士監之位嗎,相國希望你能夠將青山院拿在手中。”
聽到敦禮的話,韋居安眼神火熱,神色激動,不過,韋居安遲疑道,“士監不是應該是青山院山長的學生擔任嗎?怎麼會輪得到居安?”
敦禮自顧自的喝茶,並未言語,韋居安想到自己老師也是山長,雖然是個副的,但是自己怎麼說就打了老師的臉了。
想來是惹老師不快了,韋居安連忙補救,作揖跪下開口道,“學生的意思是,居安何德何能能擔此重任!”
敦禮喝完茶,笑道,“跪著做什麼,起來!老夫說你可以你就可以,李文是雲清的學生,但不過是個名分而已,在青山院,居安可是能力更出眾呐!”
聽見敦禮放話,韋居安恭敬的起身,躬身聽著老師的訓話。
“相國有意讓你進京入朝為官,你要好好表現,這樣相國才不會難做,你明白嗎?”
敦禮循循誘導,一張微黑的臉龐眉目端著,瞧著倒是正氣凜然。
“是,老師,學生明白的。”韋居安躬身,恭敬的回答。
“嗯~”
從乾坤院走出,重見陽光之下,韋居安手中隻有一本《大學》。
李文並沒有在學校呆多久,就去了郡守府,如今韋居安節節拔高,如果時不時的給自己下絆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不定哪天就給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