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皮牛筋底的靴子,踢在文弱的韋居安身上,韋居安疼的睜開了眼睛。
韋居安如同白玉一般的清瘦肩膀露出來,白色的綢衣斜斜的披在身上,白皙的臉上蕩漾著紅暈,仿若歡愛後一般,眼睛媚氣橫生。
倘若不是在青樓,不是和自己妹妹在青樓被自己抓住,或許邱家城會邪笑著呢喃一聲,小妖精!
身上如同被重物擊打,韋居安痛苦的呻吟著,委屈的望著邱家城,見他依舊窮凶極惡的踢打著自己,韋居安害怕的鑽到桌子下麵躲避。
屋內有桌椅倒騰的聲音,李文站在樓廊中,想著如今邱家城也來了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了。
玉樹見李文無聊的靠在欄杆上,望著青樓下麵的場景,走過去輕輕的伏在李文的肩膀上,呢喃道,“去不去奴家的房間。”
轉過頭,李文看見一張妖豔的臉龐,額頭豔紅的花鈿點綴,紅粉的胭脂從臉龐一直到眼位,斜長而明豔的眼睛中流轉著令人欣喜的情誼。
李文抓著她環抱在腰間的手,轉身抱著她,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望著這張傾城之顏,李文高興的低笑了起來。
笑聲低沉,可是眼中是真正的喜悅,“玉樹,總有一天我會八抬大轎,鍾鼓齊鳴,騎著白馬帶著紅巾來娶你過門,到時候你就永遠呆在我的院子裏,做我的娘子。”
玉樹聽了,也嫣然一笑,“奴家相信你。”
夜晚秦淮河分外的熱鬧,有上層人的喧囂也有小市民的鼓瑟,李文攜帶玉樹穿梭在人群中,體驗一番盛榮城夜市的絢爛。
在盛榮城這個大城的一角,喧囂不複存在,有的是神經繃緊的緊張的對峙著。
城樓高聳,屋宇連綿不絕,在廣廈下黑衣人布滿巷道內,屋頂上,這處偏於城中心,所以燈火並不明亮。
“東西交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有人出聲了,其餘人都靜靜的望著對麵,虎視眈眈。
“我沒有拿到東西,不過是李文栽贓陷害席家。”席金友一席赤金長袍,站在一戶民舍門前,大聲的和對麵的人說。
“那你去南院做什麼?李文還有什麼值得你覬覦的!”
“我席金友發誓倘若箭令真的在我手中我席金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發完誓,席金友對著對麵的人解釋道,“我隻是想將李文的弟弟乾樂抓出來,威脅李文讓他把我的手下給放了,並沒有看到有什麼令牌。”
“哼,什麼手下那麼重要,南院機關重重就是為了抓李文的弟弟?這話恐怕自己騙自己都不相信!”
“你別管我什麼手下,李文的弟弟極有可能就是前不久在盛榮城失蹤的當朝太子。”
“你說什麼?”出聲的是郡守府的誌武。
“太子?宮中不是有一個太子,怎麼會存在失蹤?”
“嗬嗬。”席金友撇了一眼那個不相信的人,連太子失蹤的消息都不知道居然還敢來追擊箭令的消息。
襲金友看著其他沉默的殺手,開口道,“那晚李文被秦家帶出城,當時我並不知道這個消息,來到南院準備捉拿乾樂,沒想到費盡心思看到院子裏有一個人,那人並不是乾樂而是李文。”
“李文怎麼會出現在兩個地方?肯定是乾樂為隱藏身份戴上了麵具。”秦玉坤出聲道。
“還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那晚的李文比現在的李文麵孔看起來更加稚嫩仿若十多歲,臉龐更加清秀,我懷疑當今的李文他的身份也是造價的,真正的身份不知是什麼人。”
“無論什麼身份,箭令極有可能被你得到了,所以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誌武拔刀讓身後的官兵向前。
民舍對麵的那些殺手都楚楚欲動,顯然得到了席金友就有一半的機會得到箭令,五萬精兵,這樣的機會,不能不讓人發狂。
席金友雙手靠在背後,身後兩個少年舉著火把,將方寸之地照亮,眼光沉沉目前的局勢顯然不利於自己。
來到的這些人都有能人異士,這些攀爬在民舍的屋頂上,院牆上,將席金友圍成籠中之鳥。
席金友手下同樣由十分厲害的人不過埋伏在這片民舍後麵,沒有到緊急十分席金友並不想出動,盯著自己的人那麼多,如果不讓他們相互攻擊,磨滅他們的力量,席金友就算再有謀算也絕對脫不了身。
“既然如此,你們來啊,箭令隻有一個,哼,你們這麼多人看誰技高膽大能夠抓到我!”
身邊有兩隊護衛,圍成半圓,抵禦神出鬼沒的那些影子的攻擊。
空中火花閃現,秦淮河不少女子都驚訝的看著天空,以為是有人放煙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