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來,出去,我和家主有話說!”
話落伯來便一聲不吭的拱手離開了,留下瞪著眼不可置信的鄭超然。
眼前的局勢已經明了,李文並不是鄭家人,所以也不便發言,鄭家的權利交接就這樣安然度過了,李文想到先前來到門口迎接鄭淑嫻的當家夫人以及鄭家嫡子,想來下一位家主就是那個夫人所生的嫡子了。
“你還有什麼話和我說?如今鄭家不是你說的算!還用得著我說話嗎?”鄭超然憤怒過後便是頹廢,如今自己不是鄭家家主了就更幫不上慶兒的忙了。
鄭淑嫻開口道,“那一紙婚約需要大哥去退!”
“哦~”鄭超然睨了一眼李文,“就為這個男子,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混子?小妹你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
鄭淑嫻並沒有理會大哥的嘲諷,兩人從房間離去,臨經園中的花台上的亭子,鄭淑嫻邀約到,“我們去做一做吧!”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惡毒了,還有太過強勢?”
李文一愣,“怎麼說?”腦中想了想,莞爾一笑道,“是剛剛在鄭家主房間的事情?那不過是你們鄭家的家務事,我一個不知情的外人,實在是難以發表意見。”
聽到李文這麼說,鄭淑嫻也抿嘴笑了笑,攢緊的手掌鬆了鬆,然後雙手撐在桌子上,抬頭望著月亮,在自家宅院,鄭淑嫻自然是沒有帶麵紗的,表情倒是難得的輕鬆。
不一會一個下人來到庭院中,恭敬的邀請兩人去吃飯。
鄭超然坐在上首,身邊是其夫人,不過看來並不得男人的心,桌上的位置一切都是按嫡庶以及年齡排位的,李文坐在下首家主的對麵,除了家裏的主子以外家中的妾室並沒有上座,所以李文還不知道死在青雲閣的那個孩子是鄭家何人的!
飯後各自便回自家的院子,有什麼需要籌謀的自然相邀著去做客。
翌日,天氣明朗,十陵的建築更加大氣古樸,青瓦白牆黑色的護衛守在門外,外加一墩大石獅子,門口懸掛的八角燈采用灰藍以及鑲金鑄成,十陵的街道並沒有盛京寬,但是密集的樹木沿街而立,小販店鋪的開展並沒有盛京那麼擁擠,即使街道不算寬,但是不狹窄,街上的行人也愈加熱鬧休閑。
李文隨手買了一本宿誌,並沒有討價還價,李文並不是十陵人,但是書肆倒是沒有開高價,反而比盛京還要便宜些,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十陵郡是紙業作坊的大頭,這裏造紙比較便宜。
“李文,你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的確,秦家也不是你們這樣的人能招惹的,我那妹妹啊簡直是腦子壞掉了。”鄭超然掀開窗簾諷刺的看著從書肆出來的人,肆意嘲笑著。
李文揚了揚手中的書,然後轉身鑽進自己的那一輛馬車內,在十陵坐轎子的人較多,除了那些年輕氣盛喜好刺激的孩子。
鄭家遞上拜貼,這些日鄭家和秦家將要結秦晉之好,門房也是知道的,所以並不敢怠慢,快步進門轉交拜貼給主子,秦家對十陵並沒有管理權,畢竟手中有五萬精兵強將,在將十陵劃分為管轄地,那麼就真的是第二個南國了。
不一會便有一個穿著深藍色綢緞帶著小冠的男子躬身前來迎接鄭超然進門,李文隨著進入,那個男子看了一眼李文便也低頭前麵帶路。
“彙霖~你這麼早就來了,可否用飯?”從內院拱門出走出一人,頭戴冠帶,身穿寶藍色夾帶暗紅色的花紋一席長袍,兩袖隻見走路虎虎生威,見他如此熱絡的模樣,穿戴也不凡,不惑之年的麵龐,想必是秦家的主子。
秦家嫡出兄弟隻有三個,老大是東北大將手持將令,老二則是當代家主,老三常年在外遊蕩。
這鄭淑嫻原本的夫婿就是這個老二家主,雖說嫁過去是做填房,但是如果母家爭氣,倒也沒有人能欺壓。
鄭家這些年放棄了內地的很多供給,轉而往海外走,雖說大海危險係數大,但是每次回城那都是滿船的收獲,如果和秦家聯姻,那麼東北方向也可以借秦家打開擴口,運輸交易於那些貧瘠卻有著馬匹,皮草,礦石的交易。
兩人笑臉盈盈的進門,雙方坐下,到了相互介紹的時候。
“老弟,你身邊這位公子是哪家的,有些麵生啊!”
李文淡笑,拱手,“吾是盛京城青山院山長的學生,名李文,今日借著鄭家主的光前來拜訪,還望不要見怪!”
鄭家主心頭一驚,盛京李文,這不是大哥讓自己尋找的人,嗎?雖然心中疑慮萬千,臉上倒是一麵風平浪靜,除了那眼神帶著些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