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這些都不是太子做的,太子將來會是一代明君!”
聽到李文說完,徐特立怒了,大概是沒有想到李文這麼不要臉,往自己臉上貼金。
李文無奈啊,自己說的是太子,然自己又不是太子。
徐特立高高大大的壯漢,站在屋頂的中間,平靜了心神,然後不理會李文等人,繼續說道。
“在豐陽五年那一年冬天,獫狁族騎著鐵騎來犯北邊邊境,那時我還是常將軍手下的衝鋒將。我記得那年的冬天特別冷,城中無糧,為了抵禦獫狁,城中燒毀屋宇抱團群暖,連地窖中來年做種的紅薯都被百姓拿出來抵禦饑餓。
整整兩個月,飛信傳遞了無數次給朝廷,讓他下發軍糧,可是得到的消息隻有死守邊境,不得退後一步!半顆糧食也無!”
高大的身體轉過來盯著李文,說道,“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最後虞山城人山人海的百姓,瘦骨嶙峋,哀嚎遍野,為了活下去,百姓易子而食,軍中食死人之肉,每天軍人都睜著綠油油的眼珠子盯著那些病弱的傷員,隻要一死,就將人丟入早已準備好的大鍋內,供早已沒有了軍隊之威的軍人食用。
虞山城保住了,連城外的獫狁人都佩服自己等人,居然比北方民族還要能抗凍抗餓,大將軍帶領將士回到京都受封,京中繁華美好,歌舞升平,自己等人對這一切向往著。五天,才五天原本表功的場景,變成了血濺斷頭台!除了我,所有將士皆被斬首!”
......
空氣中寂靜了幾秒鍾,李文注視著憤怒不甘,淚流橫涕的漢子。
“我授你以權柄,以報當年之恨,而你為周朝之將,蕩平北方之害,如何~”
......
帶著細微的響聲在屋頂上響起,三人在向前跳躍,好在相隔不遠,幾個呼吸間,便已經看見了青醫巷的街道,李文將飛鏢飛射在門廊上,順著鐵絲而下。
李文整理了身上的衣物,身後的兩個暗衛已經消失不見,隻有李文一人踏入門內。
“乾樂,你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文他...他怎麼了。”黃火青坐在院子內,想來是專門等著“乾樂”的。
“他沒事,大哥放心!”
黃火青震驚的看著李文踏上台階,進入白澤的房中。
房間內青醫在內治療白澤的箭傷。
“阿文哥!”隨後白澤又謹慎的看了一副老神在的青醫,望著李文遲疑道。
“自己人。”這人皮麵具還是青醫製作的呢,白澤恐怕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青醫看透了。
白澤聽完顫巍巍的將臉上的麵具拿下,然後無力的倒在床上。
震動到了傷口,疼的臉上汗津津的,白澤是文人,從小便是遊走於學堂,在家裏那是地位高於所有人的,所以恐怕長到這麼大還未受過這麼重的傷。
李文接過麵具,將青醫放在櫃子你的罐子拿出來,將麵具丟進去泡一下。
“阿文哥~”
“嗯?”李文疑惑的看著白澤。
“那個,那個我傷好了...去什麼地方上任啊。”白澤有著文人的臉皮薄,如今向李文討要東西,覺得不好開口。
“自然是去青雲閣,我說話算話,你不用擔心,畢竟這是你以命相博得來的,是你應得的。”
“是,是,謝謝阿文哥。”白澤激動的對著李文感謝。
這邊落筆寫藥方的青醫看不慣病人這麼糟蹋身體,幽幽道,“傷口貫穿了肋骨,隻是好在沒有傷到心肺,如果你再這麼動來動去,恐怕沒有兩個月下不來床了!”
李文聽到青醫嚇唬人的話倒是輕輕一笑,不過白澤就不一樣的,嚇的趕緊躺下,一動不敢動。
時間足夠了,將罐子裏的麵具拿出來用手帕將水擦拭趕緊,李文便將麵具輕輕的覆蓋在臉上,轉眼間先前進門的乾樂已經不見,多了一個床上躺著的白澤。
“青醫呀,南院你給我的麵具都被乾樂洗劫一空,你什麼時候在給我弄幾個!”
青醫沒好氣的對瞥了一眼李文,嘟囔了一句,討債鬼,隨後無奈的甩甩手,點頭應承下來。
事情做完,天色也不早了,李文告別青醫和白澤,恢複李文的身份,踏出房門。
門口黃火青大哥還坐在那裏,聽到腳步聲驚訝的望著李文,阿文不是受了傷麼,怎麼這麼快便能起身走路了?
“大哥,我先走了,先前你受傷堆積的事情我都處理了,折子都在我房間裏,有什麼不對的你可以看看。”
“嗯,我知道了。”
青醫巷離南院不遠,李文原本想去看看鄭淑嫻的,不過想到當初自己原本準備來南院拿一枚麵具遮麵,不成想被邱家城知道了消息,由此可見,南院也有可能有暗探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