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很多原道而來的人,購買大量的兵器,你說他運得出城麼,還不是要我們幫忙!”
“聽說你們是從西北過來的,倘若需要幫忙可以說,運輸費當然另算。”
“西北?誰說的明明是西南!運輸就算了,我自有辦法!”
見李文謹慎起來,那人也隻是嗬嗬了兩聲,便沒有說話,自己的確是犯了忌諱。
一路出來,回來的路並不是去時的路,可見這觀林院地道應該是挖空了的,一路回到二樓原先的地方,雖然是黑市,但是還是有文書,合約的。
觀林院用到是印章,隨後兩人都印了手印,兩人各一份,三天後提貨。
“二樓有玩耍的地方,倘若二位在盛京沒有地方住,二樓便有休息的地方,吃喝一並俱全。”
李文從房間內出來,並沒有在二樓轉,而是直接下樓,依舊在院子內裝作欣賞那些個武器。
二樓內,王大已經摘取了麵具。
“阿大啊,沒想到你交接了這麼大的人物,你放心我一定會向七爺幫你請功的,這次提取的銀子少不了你的。”主事的是個年紀頗大的人,對著王大和藹的說道。
“主事的你客氣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早就被城中的官兵給拿下了,我的今天不是您給的嗎?所有的功勞都是主事的,銀錢我也不要了,有您在,在這觀林院也沒有人敢慢待我。”
“對了,西北我還有不少的兄弟,他們如今恐怕都是手下帶著幾百人的頭頭了,離開了軍隊,肯定也是需要兵器的,等我聯係聯係,想必生意很快便會上門!”
“如此甚好,你跟著我,報管你平平安安,吃香喝辣的。”
對於主事的應承,王大並沒有放在心上,那兩個小錢,在這盛京算得了什麼,王大如今已經在盛京帶了幾天,自然是知道青雲閣,這樣半黑不白的勢力,而且和郡守府關係緊密,先前一塊入門的鐵符,自己可就得了兩百兩銀子,倘若後麵能夠立功,定能在青雲閣中如魚得水,哪還用的著在這個破地方。
天邊的景物都隱於黑暗,天上的星星繁多,月亮並不明亮,隻有隱隱約約的一個尖角。
“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走吧,叫上兄弟們,今日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院子裏猶如幽魂一般,白晝一般的夜裏,悄無聲息,出了門,轉身進入巷子內,不一會兒那個先前不知何時離開的矮子男子,又出現在李文等人麵前,看著他在前麵領路,可以知道對方是特意等在這裏的。
不知道這個人是王大從哪裏找到的,當初李文在山頭上可是隻看見了他們三個軍賊。
不過李文也不管了,臨近離開,李文留下話,說自己三天後會去最後一次,讓他準備準備!
此刻,在夜空籠罩的盛京下,遠處城東的外城依舊是歌舞升平,一擲千金的豪奢公子,貌美如花的青春女子。
從青樓中喝醉的人,醜態萬千的跌倒砸大街上,這種事情也是常常有的,夜裏的更夫一般不會詫異,連巡邏的官兵也不理會,反正第二天酒醒了,自己會爬起來回家。
在青樓的一間包房中,房中並沒有歌舞陪伴,清雅裝扮,琴棋皆備,桌上一桌完整的酒菜,有蕭竹之聲傳出窗外,是高山流水,是梅花三弄,是文人墨客詩酒的交流。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屋內喝酒喝得橫七豎八的人,嘴中詠吟著表達心意的詩詞,即使是平日裏衣冠楚楚的文人,在醉酒的情況下儀態也是不雅的。
“譚公,我就此走了,你,你慢慢喝!”
“仆從來了沒,等等老夫送送你,你這模樣出去了,恐怕要貽笑大方。”
譚立人年齡稍大,喝了酒水不多,此刻依舊保持神誌,對於同行相聚的友人相比,已經算是個清醒人。
陶慧岑已經爛醉,隻是記得家訓不得在外留宿,所以掙紮著起身離去。
“陶兄,譚公,等等木直,今日喝的痛快,不過這幾日家母念叨的緊,我還是隨從你們離去。”
“行,今晚的聚會的後續事情我已經吩咐妥當,我們離開就是。”
一行人跌跌撞撞的下樓,青樓中的妓女有些故作驚嚇的扭著腰,捂著嘴,不過一會兒便癡癡的笑,顯的十分活潑。
“譚公,我父親昨天來信了,朝堂上雖然對於主戰和主和頗有議論,可是到底沒有定下來,昨日父親的信中說道,陛下單獨召見內閣,言語中有主戰的意思,相國一派有人提出增加賦稅,籌備軍資...嘔...”陶慧岑不舒服的拍了拍胸脯,麵露擔憂,嘴中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