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哥,你這是怎麼了?剛才那邊聲勢挺大的,青醫那邊去請了沒有?”
“請了,請了,我這嗓子也疼的不得了。”
“阿文哥打算如何處置那批火槍?”
李文倚在臥榻上,白虎用冷水裹著毛巾敷在李文臉上,看見來人一番問答,李文便邀請他們座下。
“火槍的威力很大,周朝並沒有大規模的使用,不過這東西是見不得光的,盛京城裏肯定是不能使用的。”
“是啊,是啊!這火槍可比那弓箭強多了。”
白虎應和道,不過王大並沒有吭聲。
“觀林院那邊的情況,土魚,你派人去看著嗎?”
“阿文哥,觀林院我已經派人去守著了,有什麼風聲可以第一時間知道。”
李文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青雲閣在城北外的深山中還有一件別院,到時候可以將這些東西運過去。“
“這東西沒有人會用,倘若不經訓練,這東西放在庫房中就猶如破銅爛鐵一般。”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從青雲閣中各個分舵手下抽出一批人組成一支隊伍,專門使用火槍,除了火槍我還打算訓練一批善於配合使用刀劍的騎兵,騎兵和火槍衛隊都可以用作偷襲,亦或是用作衝鋒的主隊。”
“這豈不是飼養私兵?”
王大驚呼,白虎不懂疑惑的看著李文,李文沉穩的看著三人,“這天下遲早要亂,如今多準備些底牌隻是為了將來不受製於人,能夠守衛周朝,難不成你以為我也要造反!”
“阿文哥嚴重了,倘若阿文哥要造反,那麼山刀山下火海我王大都陪著,我王大已經決定加入青雲閣,為阿文哥做事!”
對於王大表忠心,李文笑了笑,“你是個人物,不過你在軍中待過,應該對軍中的陣法熟悉,這對騎兵將來還要找你做一做老師。”
“我也就這些本事,能得阿文哥的看重我很高興。”
“王大和我們這些普通百姓不同,當過兵做過將軍的人,手下統領千百人,是做過大事的人,我土魚就是個破爛犄角的混混,要不是阿文哥拉了我們兄弟一把,恐怕還不知道在哪裏要飯呢,嗬~”
看見王大如今立了大功,又是個善於做門麵的人,如今因為魚竿之事落得個城北這個冷清的地盤,眼見阿文哥便要重用他,土魚不禁不輕不重的諷刺王大,並提醒李文應該注意這人本事大,但是想必心更大!
王大亦是聽懂了土魚的意思,不過初來乍到,雖然自己立了功但是土魚畢竟是李文身邊的人,倘若引起爭執,那麼想必阿文哥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心一定是偏向自己人的,不過王大看出李文雖然是個書生,但是掌控這麼大的地盤,定不會偏聽偏信。
所以,王大隻是靜靜的坐在位置上,麵色不變。
“扣扣扣!”
白虎去開門,是青醫來了。
“喲,李文你這是怎麼了?老夫還以為你這是又挨刀了,沒想到這次是被火燒了吧!”
李文帶著麵具所以臉頰依舊是白皙的,隻是脖子上和臉上完全是兩個顏色,外加李文一副虛榮的癱倒在座位上。
因為李文要治傷所以和土魚等人的談話終止,王大亦出門了。
青醫帶到都是些塗抹的傷藥,先前白虎派人帶話便是說阿文哥燙傷了。
青醫的要果然不錯,藥膏塗在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感覺就消失了。
是夜,李文沒有騎馬,而是坐著轎子離開,今夜注定不平靜,因為先前的巨響,很多閣樓屋宇都點燃了燭火,不少人關注著盛京的狀況,街道上有官兵行走,所行方向就是城北觀林院方向。
黃火青擔心李文,所以李文到南院的時候,南院的燈火早已亮著,淑嫻和黃火青皆坐在大堂內,臨叔在院門口張望著,看見李文回來了一副擔憂的模樣。
“大哥,淑嫻,這麼晚了坐在這裏做什麼?我又沒事!”
“沒事?”黃火青生氣的站起身,看著李文一席灰塵的衣裳以及著身上被燒灼的痕跡,“你聲音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淑嫻很擔心你!”
淑嫻從座位上來到李文身邊,碰了碰李文的臉,此刻李文眼睛裏的淚水已經止住了,還好沒有動不動就流眼淚。
“找過青醫了沒有,你這身傷要早點治,這黑不溜秋的像什麼樣子!”
“找了,青醫給我開了藥,很快便會好了,大哥還是早點休息吧,讓大哥這麼晚了還等我,是阿文的不是了。”
看得出來黃火青很擔心,不過鄭淑嫻在身邊也不好多說,隻能生氣的問了問,見李文不把身體當回事,除了念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