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院子裏回門的東西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阿文哥,夫人在裏麵收拾東西,這馬匹上的物品都已經裝置好了,人手臨叔都從閣中調了出來護送阿文哥和夫人回門,這山高路遠,匪盜猖狂,你們小心一點。”
“我知道了臨叔,你好好看著家,有什麼事情跟大哥說等我回來在處理,我先進屋換身衣服去了。”
李文從青雲閣回來,今日淑嫻和李文約好了回門,所以一大早便將要做的事情交代給白虎,此刻才從外麵回來。
臨叔站在院子裏欲言又止,李文覺得膈應,“還有什麼事情?一次性說完,我此去十陵要十來天。”
“阿文哥啊,剛剛你在外麵可有看見芸芸小姐,她已經在外麵等你很久了,這些天,我常常看見她在外等候,按理說芸芸小姐是你的姬妾不應該在青雲閣與那閣中眾多男子住在一起,在說夫人也不是個不能容人的人,阿文哥就算是將芸芸小姐納入府,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見臨叔一番滔滔大論,李文覺得頭疼,剛剛自己的確是在外麵看見那女子,那女子本來是秦家的眼線,秦家沒有得到箭令,定然不會就此罷休,一個心有企圖的人,自己怎麼會將她帶回家?
“停停停!臨叔你也不是那些婆子,怎麼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的,外麵那個女人你別提,等會兒淑嫻聽見了就不好了。”
臨叔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不甘心的開口,“這後院也不能就一個女人也沒有人啊,阿文哥家裏就一個獨苗,倘若你奶娘回來也定會替你張羅的。”
臨叔年紀並不大,隻是平日裏做事穩當,加上話多,也算是幫中的老人,所以直接就在南院當管家。
院子裏除了那些準備回門禮品的下人,便隻有李文和臨叔兩人,臨叔和奶娘熟識,對李文也沒有那些隔閡以及敬畏,所以經常絮絮叨叨的。
就在兩人為此爭論時,裏屋內傳來鄭淑嫻的聲音。
“臨叔,您去將那芸芸小姐請進來,客人上門怎麼能讓她在外麵站著!”
聽見鄭淑嫻的聲音,臨叔縮了縮頭,額頭上皺起一疊一疊的皺紋,眼睛下斜,扁了扁嘴,不知道夫人到底聽到多少,自己勸阿文哥納妾這事情恐怕惹女主人心煩了。
臨叔看著站在台階上門前站著的鄭淑嫻,雖然鄭淑嫻臉色依舊溫和,但是臨叔心中卻極為忐忑。
“去啊!臨叔你站在這裏做什麼?”
“喔喔喔,我這就去!”
臨叔立馬轉身,用手拂了拂下巴的呼吸,疾步遠離院子內,往院外走去。
陽光梭梭,院子內很明亮,朝陽上升,早晨有些微風,桃樹十分茂盛,青翠飄搖。
李文直接踏上台階,往鄭淑嫻方向走去,李文並沒有將那個芸芸小姐放在心上,攬過鄭淑嫻的肩膀,李文牽著鄭淑嫻進屋。
屋內收拾了衣服,路上的吃食,盤纏等等堆在桌上,襄瀅行走在廚房內,為了路上能夠過得舒心,這樣的長途跋涉是要準備很多的東西的。
“東西都弄好了?”李文坐下就著茶水喝了一杯。
李文身上的傷口都好的差不多了,雖然膚色還是有些差異但是並沒有先前那麼明顯。
“嗯,這是你的燙傷藥,我讓襄瀅去青醫那裏拿的,此去這麼多天,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傷藥還是要擦的。”
“嗯,還是淑嫻比較細心,巳時我們便可以走了,夏日天氣炎熱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嗯,聽你的。”
不一會,臨叔便在外麵開口說芸芸小姐來了。
鄭淑嫻開口讓她進來。
芸芸小姐雖然不是玉樹便傾國傾城,但是容貌上乘,自有一番風流之情,行走言語間,聲音悅耳,並不是咄咄逼人之人。
“夫人,阿文哥,芸芸已經離家多月,奈何路途遙遠,芸芸一個女子並不能行此遠途,希望能隨同夫人一同回門,回家見一見妾身的母親。”
“阿文,她一個女子也怪可憐的,我們便送她回家探親,行嗎?”
“淑嫻做主便可。”
芸芸低頭行禮,沒想到同意自己一同回門的居然是鄭淑嫻,自己被父親指給李文,如今要同鄭淑嫻一同回門,這本來就是有和正房爭寵意思,芸芸是為了讓自己父親看到自己在李家的地位,能夠不放棄自己,否則芸芸一個庶出的女子,還未進入李家的後宅,今後沒有秦家,沒有李文,如何在盛京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