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秦淮河(1 / 2)

城中有兵甲在巡邏,官兵們踏著正步,整齊有致的巡視著每夜都要光臨的街道,腳下的土地已經被他們踩過無數次,街道上的景物也不在稀罕,甲胄和兵器摩擦發車聲音。

應承著河上傳來的靡靡之音,更加顯得街道的寂靜。

青樓中要說最紅火的人是誰,那麼必然是花魁玉樹,玉樹名不負花魁之名,詩詞歌賦,高超舞藝,傾國傾城的麵容,這些都成就了無數男人夢中的女神。

玉樹的小院被無數個聲名遠揚的才子踏破,能夠進入玉樹閣樓中和那個高樓上令人神魂顛倒的女子一起共飲,相對而坐的人都無不是家世背景,文采風華各個頂尖的人,無數人都以能與玉樹共室一堂為榮,誰能一親芳澤,摘下那多風華絕代的高嶺之花成了盛京眾多男子間的賭約。

王大遠在邊疆的時候便聽說了盛京秦淮河之名,後來當了逃兵,最為向往的便是天府之國的盛京。

能在欣賞秦淮河的美景,看著秦淮河上的膚賽雪白的女人,以及著晝夜不息的燈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妙。

王大一臉滿足的看著秦淮河,耳邊是咿咿呀呀的女子旋律,這音律柔媚而空靈,王大止不住的輕聲低唱,表情滿足而蕩漾。

酒館中,不少赤腳大漢都在這裏喝酒,這家酒館曆史悠久,酒香而醇,最為關鍵是價格公道,不少城中的老少爺們都喜歡邀約在一起,在夜晚的盛京中一邊吹著晚風享受著夜晚的陰涼,一邊看著秦淮河,當然他們可不是向王大這個鄉巴佬一般欣賞風景,這秦淮河再美看了十來年也就這個樣子。

秦淮河不變,會變的隻有在河上畫舫中的女子,女子們身在秦淮河每年都會換一批,基本上秦淮河還是秦淮河不過船上的人已經不是當年的人。

畢竟如今風光無往的花魁玉樹,一年前的風光屬於另一個女人,同樣的美麗,也同樣的才滿盛京,可是依舊不是一代江山換舊人,沒有人能夠守著秦淮河不變。

所以這些臨窗而坐的男子,口中哈哈大笑,表情猥瑣,男子口中千古不變的話題唯有女人而已。

王大三兄弟表情滿足雖然在這個鬧鬧嚷嚷的酒館,不過他們並不在意,如此熱鬧的人氣才是他們想要的,隻有在喧囂沸騰的環境,才會覺得安全,才會忘記西北的疾苦,以及西北的兄弟和那一紙捉拿布告。

“過些日子,老子定要去青樓,包最貴的最漂亮的姑娘,不,一個不夠,我要三個,這樣床上才有樂趣,才夠樂和!”

“切吹牛吧!最貴最漂亮是你這樣的泥腿子能摸到的!還三個,你特媽一個都見不著,就被那黑漢子撂出們嘍!”

“哈哈哈~他喝醉了,你同他說些啥,哪一次他喝醉了不是這麼說,你看他做到了嗎,不過是吹牛皮而已!”

“就是,就是...”

.......

酒肆很熱鬧,不少人打趣著那個趁酒發瘋的漢子,漢子長的倒是壯實,不過衣裳打扮可不像是有錢人,此刻臉色通紅,有一隻腳的鞋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此刻斜躺在椅子上,接受者眾人的嘲諷。

這一堆人可見都是認識的,說話很熟絡,從裝扮上看,都是差不多的人,恐怕那個醉酒的漢子口中的話便是周邊人心中所向往的生活。

那邊的動靜王大自然是聽到了,盛京的酒很烈,縱然是關中的漢子連喝了兩壺酒也開始酒意上頭。

王大轉頭朝那堆人看去,尤其是看著那個衣衫不整,發著酒瘋的人,嘴角帶著輕蔑。

“魚兒,明天晚上老大帶你去青樓嚐嚐鮮,看看這盛京的女人是不是真如書中所說猶如白玉一般白,軟...嗝...”

“...白麵饅頭一般軟。”魚兒是張餘在兄弟間的外號,餘同魚。

喝了酒腦子比較拐不過彎。

“是白玉,怎個成了白麵饅頭,不過不知道那女人的胸是不是想白麵饅頭一般香軟...嘻嘻~”

雖然王大讀過些書,可是到底是兵痞子,手中比劃著,仿若在抓捏著什麼東西。

“...軟,軟...軟...”

“嘭~”

“嘭~”

“嘭~”

三個腦袋猶如按了停止鍵,從脖子上掉到桌子上,發出了三聲不小的響聲。

鼾聲大如雷,周邊的酒肆裏,人群依舊喧鬧,喊拳聲,講黃段子的嬉笑聲,神采飛揚的吹牛的聲音,一切都淹沒了三顆黑黝黝的腦袋。

櫃台上有一個老先生在收錢,不過酒肆門旁站著幾個大高漢子,同樣在嘻哈大鬧,不過眼神時不時的飄過酒肆,這是青雲閣的漢子,隻要有他們在周邊,沒有人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