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打擊對方的臉,康爾雅問道,那麼雨水何時能到。
原本隻是為了為難對方,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麼說了。
“後日,酉時十分,盛京以及往南方區域定然會迎來一場大雨,我佛慈悲,南方百姓遭遇旱魃之危,我佛定然會降下甘露解救百姓,大家就等著吧!”
老和尚穿著素衣紗袍,唯有那紅色的袈裟十分醒目,臉上笑容慈溪,不過康爾雅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但是聽到對方所報的時間,康爾雅心中一驚,後日酉時時分!居然和師傅所言的時間一模一樣,對方怎麼會知道,何時下雨?
難道佛家還有高人在背後操縱?康爾雅十分後悔為難對方,讓對方先將下雨的時日報了出來,如今對方也求雨,到時候雨水如期而起,這雨是何方所求,自己可就不占先機,畢竟這時間是佛家最先報出來的。
縱然心中千百思緒回轉,康爾雅隻能放在心中,麵不改色,高高在上。
遠處坐在位置上的盧生輕歎著搖搖頭,師妹輕敵了,此番求雨本來就被對方占了便宜,如今自己求雨居然站不住腳了?
李文作為著盛京城有名的人物,外加在救濟難民上除了力,怎麼著也得去亮亮相。
自從聖女到來的時候將安置流民責任全盤攬在郡守的肩上,可能郡守也收到的上麵派來的指令,如今郡守府也開倉放糧了。
這下李文拿幾千頃米糧也會消耗的慢一些,畢竟難民在增長而糧食總有吃光的一天。
外城秦淮河街道上有不少流民在乞討,晚上是秦淮河熱鬧的時候,不過有門禁,外人夜晚不得入內,更別說是流民這樣的人了,所以晚上乞討沒有他們的分,隻能白天在人群繁雜的地方表演雜技或者賣可憐求得施舍。
人貧窮了就回滋生罪惡,在地下城,大將軍前些天有報告說,這賣兒賣女的生意漸漸增多,如今女人孩子的價錢都比往日要下降了,畢竟什麼東西都是多了便不值錢了。
青樓一般都是官家女子下發至內,或者清白女子,不缺貌美如花的女子,不會去接手那些肮髒的事情。
不過文人好嫖妓,押妓之風蔚然成風,盛榮城有事文人聚集的地方,所以這煙花之地從來都是隻多不少,無論是有牌子的花樓,院閣,或者次點的窯子,陋巷中的花巷這些地方,無不是女人以販賣自己身體為生,而且還活著欣欣向榮。
“阿文,怎麼有時間來?”
闖穿著布衣,一席打扮與平民無異,隻是身上比之幹淨一點,如今在幫助流民紮棚子,還有購買涼席,薄被之類。
“闖,今日又新增了多少流民?”
“又來了四五十人,聽說審核城的隔壁上架城也好久沒有下雨了今年也是顆粒無收,外加今年加收了糧稅一成,這是交了糧稅,餓了全家啊,這不又有人緊跟著北上了。”
“富裕之地加稅還好,災荒之地加稅簡直是逼得人無路可走。”
“誰說不是呢?”闖應聲道。
有人開始煮飯了,另外的流民則是幫忙紮棚子,不過這批災民比之以往麵黃饑色的人要好些,做事說話更加有章程條理,至少他們身邊還有點家產,家中器具值錢的可能被搶了,不過不值錢的家什都還在。
“阿文哥。”是一個長相敦實的漢子。
“魚肚,你怎麼在這裏煮飯?”
魚肚是土魚手下的人,自魚竿走了後,魚肚便是土魚兄弟中的二把手。
土魚村子早年便開始遭災,土魚村子的人也是早於這些流民到達盛榮城的,土魚這人能夠聚集同村的打架漢子,平日裏感情深厚,便是因為重情重義,所以他們村一到盛京就被土魚安置好了,有些有能力的安排在了青雲閣,有的賣力的去工地了,反正沒有流落街頭的。
所以這時候魚肚來流民中做什麼,又沒有他們村的熟人。
“我這不是來幫忙嘛!反正北麵又沒有什麼事情,天天閑著也是閑著。”
“這麼說你還很勤快嘍,我還應該誇你是吧!”
聽到李文戲謔的聲音,魚肚連連擺手,“不用誇我,不用誇我,都是自願的。”
“阿文,你這兄弟還有些意思。”闖聽見魚肚誠懇的回答,輕笑道。
“他那是老實,要是人人如他一般,天下都會少了不少事情,魚肚,等會兒我再來找你。”
“是,阿文哥。“
自己的人無緣無故出現在一個流民堆裏去煮飯,而且自己還不知,李文覺得這土魚恐怕這心思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