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服看了進入營中的四人,這幾人的確武功高強,看起來也不似普通人,便沒有說話。
李文知道他們這是在等自己開口,不過看軍中校尉間的爭鬥足以可以知道,這兩個校尉派給魚服的活絕不是輕巧而又功勞大的,恐怕風險十分的大。
李文看著邱家城,邱家城也看了一眼李文,兩人心中都在考慮。
“雖然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屬下還是希望你們能將事情提前告知,以便接下來大家的行動。”
“那是當然的,前些天那些個蠻子就帶兵駐守在關外,並沒有同往日一般直接帶人進城搶劫,所以今晚上我們打算去看一下情況,有必要的話,燒了對方的營地。”
“對方多少人,將領是誰?可有了解?”
和魚服說話就十分敞快,對方依問答道,“並不多,幾百人的營地,將領就是對方自封常勝將軍的阿迪亞,是草原之主的第六子,對方行動如旋風,來去如風,所到之處,雞犬不留。”
“如此說來是個厲害的,那麼今晚上的這件事你們打算怎麼做呢?”李文提出疑問,這樣的人居然停留在邊境駐營,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不過是個小小的新兵,問那麼多做什麼,聽令便是!”兩個校尉中的一人不悅的開口道。
魚服其實心中也有些不喜,認為李文問那麼多就是因為怕死,富家公子嘛,有些功夫正常,一般家中都有請教頭教導,不過要說是上戰場殺人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那校尉,我們接下了,今晚上我們四人都會跟隨您去玉門關好好看看北方的蠻夷究竟是否多比周朝人多長兩隻腿。”李文也好脾氣,不問就不問了。
見李文就這麼接下了晚上的任務,魚服倒是有些呀然,轉瞬看了看其餘三人,見他們都沒有意見,這才揮揮手,讓人們出去,口中說道,“晚上戌時就在校場上集合。”
營房的簾子放了下去,遠山的影子覆蓋在營地,段玉明看了看守門的護衛,隨即幾人走到旁邊去,問道,“今晚就這麼瞎不隆冬的就去啊,你們聽說了嗎,就去十個人,除了我們四個人,另外才六個,就要橫跨整個山道,去平道上的關內,要是被逮到,那麼可沒那麼容易脫身。”
“那你不去?也是,你家中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你死了,大房就後繼無人了。”
“瞎說什麼呢,李文你說句話啊,今晚你應下是什麼意思。”
被點到名的李文,看著邱家城埋汰段玉明,隨即開口道,“無論如何,今晚以我們的功夫,逃脫不是問題,而況你也看到了魚服這個校尉被被同階的軍官排擠,但是這人是個大氣的漢子,這樣的人可以扶持,今晚上出行的必定有本地的鳩呼,隊長龐華,以及校尉魚服,另外三個我們人生地不熟不認識,可是我們七個人也足以去玉門關跑個來回了。”
“李文說的是,魚服這人在軍中基石不高,沒有人扶持,算是比較清白的中級軍官了,不就是去打探一下消息嘛,就憑李文那幾個暗衛神出鬼沒的功夫,簡單的很!”
沒想到邱家城沒有反對李文是打的這個主意,李文看了一眼大晚上吹著冷風還扇著扇子的邱家城,真是裝逼無極限,臉皮厚吃的透。
“也就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要出任務了,我們先回房間休息一下,夜裏真的好冷,還好我娘給我帶了不少的厚衣服,在這裏冬天可怎麼得了!”
“冬天?誰有那個閑工夫,大冬天的還在這漫漫黃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著,爺冬天一定要回盛京抱著暖爐聽著校區,喝著小酒過著樂和的生活,元德啊,你這身體太弱,需要多多鍛煉啊。”
幾人將手縮在衣袖中,除了邱家城兩袖翩翩,扇著折扇,四平八穩的大步走著,還不忘埋汰林元德,軍中這個時辰還有不少兵士在外活動,不少人都將眼神落在邱家城的身上,畢竟誰那麼奇怪,大晚上的猶如大爺一般還扇著扇子,真不怕冷嗎。
“嘩!”
一大桶水不知哪個家夥從營房中倒出來,破了邱家城一腳,縱然邱家城閃得快,也難逃劫難,衣擺以及鞋子被潑個正著。
“哈哈哈哈哈哈,太熱了,給你降降溫。”
回到甲房四人間的房子,推門進入,屋內頓時被風阻隔,身體算是回暖了一點。
李文直接打開箱子,翻找一些厚實一點的衣服,今晚要活動,但是風沙那麼大,還是要多多注意啊。
軍中有馬場,北方的馬匹都腿長驃厚,十分的健壯,果然在今晚的人物中有那個壯實的大個子鳩呼,他是本地人對路道熟悉,倘若被發現由他去交涉也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