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都拿出掏家底的本事希望能入哪位大佬的眼,從而脫穎而出。
除了台下的新兵緊張的看著台上外,老兵基本上要麼訓練要麼躲在哪棵樹下躲陰涼,並沒有多少興致。
今日的天,總算是陰涼了一些,一輪看一輪,台上原本十多個人的,漸漸的銳減到了幾人。
於路,百奇生,鳩呼,白岩,黑雲,李文,邱家城,唐昌。
其中於路,百奇生,鳩呼,李文,邱家城都是魚服營中的人,占了一大半,這讓台下另外的兩個校尉臉上十分不好看,不過那個國字臉,身材高大的將軍倒是沒有說什麼,一副樂嗬嗬的模樣,仿佛沒有絲毫不快,他與手下魚服間的齷齪是隱而不見,秘而不宣的。
“好,好,一代比一代強,周朝能有如此良才,北人定會被驅逐關外。”
“是是是!”
“是,將軍說的極是。”
台下兩個校尉咬著牙,勾起笑容奉承著,看著台上的幾人,眼中十分憤恨,他的營中才出了一個人,其餘的都是別的營房中的。
昏黃的日頭漸漸居中,空氣中濕潤潤的,地麵上隨處都是小坑窪。
“於路勝!”
“鳩呼勝!”
“邱家城勝!”
本來新兵比賽就是一日的時日,昨日去了半天,今日從早上到中午便結束了,王釗笑眯眯的,手背在背後,成月牙的眼睛見人變笑,嘴巴也是嘰嘰喳喳的,他們聚眾賭注的幾人,收拾的殘局,對於林元德這樣的大主顧,他自然是要放在心上一些。
最後一場是邱家城勝,李文敗。
原本李文就交代好了,不必壓他下注,必輸的結局,不過林元德這孩子實誠,說壓了邱家城怎麼能不壓李文,不能厚此薄彼,聽見他這麼說了,李文隻能說道,那壓自己輸。
來到賭局,一勝一負,林元德收取的銀子不賺不虧,原來他還是壓了李文勝,李文知道他為何,心中軟了軟,沒想到盛京這個世家遍布,算計傾軋的地方,不緊養成了一個單純的邱明珠,還有一個心思純良的林元德。
李文看了一眼邱家城,這人身上的心眼應該挪幾個給林元德,免得哪日林元德便因為心善而吃虧。
中午收拾了一番,便準備去吃飯了,身邊跟著韓勇時不時的用眼睛覷著李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十分糾結,不過李文沒有管,他知道韓勇為何如此,也明白不是他所為。
“聽說新兵前三名會進入將軍府用飯,這是先前有人傳出來的。”想了想韓勇還是問道,“阿文哥的武功不至於前三都進不去,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韓勇想到那杯有問題的水,阿文哥是不是中招了?
李文抬眼,心中盤算,進入將軍府,可以讓邱家城去轉一轉,不過對於韓勇的話,他沒有解釋。
前麵走來了一人,正是王釗,王釗此刻應該是誌得意滿,賺的滿盆缽,正是數錢的時候,來找自己做什麼。
“哎,你們別走那麼快,等等我,有事跟你們說。”
眾人停下,看著他。
“將軍府宴客,有你們三人,回去準備一下,中午記得去。”王釗說完,又問了句,“將軍府找得到吧?”
“識路,不過是我們三個都去嗎,不是隻有勝出前三名?”
對於李文的疑惑,王釗翻了個白眼,“將軍親自發話的,就是你們三個,這是好事,莫想多了。”
對方背著手,慢悠悠的離開,留下李文幾人站在原地。
“先回去洗一下澡,這軍服又髒了。”邱家城抱怨道。
楊嶽和韓勇看了兩人,知道他們要去宴會,便告辭離開了,這種機會,他們自然是沒有資格的去的。
將軍府占地不廣,比起鎮子上黃牆泥瓦,雲雀,狼狗的配置,將軍內的格局要講究一些,日字的格式,分為前院和後院,都是男子,將軍夫人將桌子擺在前院的屋簷下,來的人很多,應該有幾十人,桌子是十人的大圓桌的,足足有五桌子。
地麵講究的鋪成了天青色的石板,李文他們一路從校場走過,鞋子上有些泥漿,便在路邊的野草上擦拭了一下,這才踏進屋子。
屋內有守衛,門房小廝丫鬟算是一應俱全,隻是並不多。
北方,縱使是一個將軍府,也不見多少值錢的東西,將軍夫人頭上戴著玉簪子,手腕有金玉,比起很多人算是比較好的一聲打扮。
新兵入伍的第一天,便發放了補貼,足足有二十文錢,購置生活用品,或者送回家中都是可以的,如此看來將軍雖然不作為,但是卻也沒有苛待手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