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兄弟啊,你瞧你又賭輸了,恐怕接下來你這莊家之位就要不保了。”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怕啥,王釗是莊家,賭贏賭輸都有他的一份子,繼續繼續!”
“哈哈,那倒是,那倒是!”
“林元德你又賭李文啊,這可不成,錢總不能你一人贏了去!”
“憑什麼,哪來的規矩,我就壓一人不行嗎?”林元德不服氣的拍桌。
“嘿,你今兒個曉得了,規矩我定的的,今後李文不做賭注。”王釗得意洋洋,這是個圓臉瘦子,像個白麵團子一般。
簡單的幾張木桌拚接起來的賭桌,上圍坐著一批懶洋洋的兵痞子,此刻他們在爭執,能夠搬回一局,就足夠那人在眾人麵前得意了,這銀錢不多,流水的進入了王釗的口袋,他倒是不在乎這兩個子,而是關乎他這麼久,勝了這麼多場比試的名頭。
“哈,在來一局,這次我肯定能贏你!”楊嶽精力十足,這樣的太陽對他來說完全不算什麼,不過能得到隊長的指教就讓他非常高興,他巴不得李文能夠一直虐自己,讓自己武藝能夠提升快些,不知哪日便上戰場了,多學一點將來活下來的機會就越大。
不過李文顯然沒有教導自己的兵,當教練的覺悟,抹了抹一巴掌的汗水,比武台比校場高些,基本能夠一覽校場的全貌了,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他需要下台去補充水分。
下午正是疲懶的時候,就連那五十個兵訓練起來都是要死不活的,李文對著自己手下吼了一聲,“用力一點,訓練結束,請你們吃西瓜。”
“好!”有吃的,讓他們的精氣神回來了一點。
李文也懶得管,臨陣磨槍,希望有點用。
看著揮汗如雨的兵士,不過李文縮道林蔭下麵躲陰涼,在青山的時候,李文便有這個習慣,所以啊,當隊長還是有些特權的,至少此刻不用站在太陽邊上,被太陽的溫度炙烤。
李文和邱家城兩人都是怕熱的,坐在草地上望著前方。
“這要打仗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李文疑惑。
“你知道的,如何打出一場漂亮的勝仗。”
陽光落在眼皮上,眯了眯眼,打了個哈欠,說道,“能守住就不錯了,不過這次來的將令不知道是誰,要知道上期在關外敵營中,那個常勝將軍想來是應該死了,但是也不僅防有意外。”
“守住,這可是喪氣話,教不了差的,不過你說的那個卷毛,脖子上被你戳了兩個洞,難道還能活?”
“不知道,不過他的意誌非常人所及,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可都還是好好的。”
“你說這次來北方的官員是誰啊?兩個都開戰了,這可不是個好差事!”
邱家城低頭暗搓搓的說道,“肯定是主和派的,派別鬥爭輸了,此刻需要做一件事情來彌補在陛下心中的形象,而主戰派則是送那些人來送死的。”
“你說的還真有道理,要是你入了朝堂,將來肯定是佞臣,玩弄權勢,洞察人心。”
邱家城完全將李文的話當做是讚美,不要臉的說了一句,“多謝誇獎。”
就著溫度,李文懶得理他,倚在樹下睡著了。
邱家城見李文雙手抱懷,就這麼睡了,不禁笑道,“應該多謝你的相信呢,還是說你自大到無人能夠對你怎麼樣?”
在軍營外麵,一個穿著利落的窄袖子收腰衣服的女子靜靜的站在外麵,仔細看可以看出有一點著急。
“女子不能進入軍營,你多多體諒,要是不是重要的事情,跟我說,我代為轉達也是一樣的。”
安知秋明白規矩,不過事情緊急,也不知道李文他們上麵時候會回客棧,人都見不到一個。
“我留下書信,你一會兒叫個他。”等了那麼久,也不見人,想必是見不到了。
那兵士吃驚的點了點頭,連忙將桌子內的紙筆拿出來,遞給眼前這個美麗幹練的女子,這年頭能識字的男子都是厲害人,更別說女子了。
除了上層人士,底層的人基本上男女都不會識字。
安知秋擰了擰眉頭,迅速的在紙上留下消息,有禮的對軍卒說讓他轉交,軍卒受寵若驚,看著這個明顯不一般的女子走遠。
太陽漸漸下沉,留下悶熱的空氣和炙熱的地麵。
兌換承諾,丟下荷包的銀子,將邊上的水果一掃而光,隨即招呼手下兵一起坐在邊緣的台階上,納涼吃瓜。
兵士大都來自於貧苦人家,不過李文也不是什麼福貴公子,隻是沒有下過田,插過秧,但是普通百姓過的生活,他也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