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騎兵麵孔皆是大胡子的胡人,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一路的目標顯然就是李文他們的隊伍,原本他們準備一路殺過去的,不過看見那些個護衛十分怕死的躲閃開了,頓時肆意喧囂的高聲嘲笑著,怪誕的笑著衝進那一輛一輛的馬車內。
“這個漂亮!”
“這個也漂亮。”
“這個太老了,老女人。”
“嘿這邊有幾個皮膚白皙的漢人女人,老大快來看!”
......
李文他們十分慫的躲在一旁,看著這些阿迪亞派來的胡兵裝作挑挑練練的在幾個馬車內搜查,最後那人興奮的說著漢人女人的時候,李文並沒有阻止。
反而是普覺一副仁慈的模樣,慈悲的練了一聲佛號。
李文奇怪的轉頭望著他,“大師慈悲,何不救人於水火!”
“世間萬物皆有緣法,因果,老衲又怎能幹預!更何況,誰有能知道這不是她所願呢?”
普覺前句話分明就是推脫,反而搬出佛法來講,真是虛偽,不過後一句話他說的倒是真的,蔞娘自己想要進京穹皇宮,李文成全他又如何。
那個蔞娘收下的女子,那個在朝宮以一人之力直接搬斷一柄上好的長刀的女子,那個露了一手便驚呆了李文手下和朝宮個人眼的美貌女子,此刻猶如柔弱女子一般,任由那些個大胡子賊人猶如抗麻袋一般扛在肩上,嬌羞害怕的呼救。
蔞娘身邊的十人都不是普通女子,作為她們的主人,蔞娘又豈是一個柔弱女子,不過此刻在男子的歡呼聲中,夾雜著女子嗚咽的哭泣聲,聲音低低的連綿不絕。
肖德的人倒是裝模作樣的阻止了一番,死了幾個人後那群偽裝的沙盜便帶著戰利品打馬揚長而去。
死了人,地上一片淩亂,不過眾人並沒有說什麼,李文起身嗎,走在前頭,比了手勢,便走在前頭,這馬車還是太慢了,要是李文獨自騎馬,一天便可以到京穹都城外麵,是夜,在外麵的天已經昏黑,天生的星辰已經懸掛,路上有一家官道旁邊的集市,這裏有一間唯一的客棧,路道兩邊的大棚已經收了攤子,東西都裝起來了。
有侍衛派人敲了門,對方十分謹慎,夜色中扒著門猶如謹慎的夜鷹,帶著審視和警惕。
“我們是朝國王室的,前往京穹參加國宴!”肖德下了馬車,侍從們讓開路,肖德拿著令牌走上前遞給那位客棧人員看。
好歹能在這些地方開設民舍的人都是走南闖北的狠人,當然見識也不可能會短,外加過兩日是朝國和京穹兩國皆為姻親的日子他們也是清楚,將令牌翻來覆去看了看,便知道是真的。
“哦,不好意思,主家店小,著膽子也不大,所以不敢收留身份不明的人,多有得罪,我再此告罪了!”那人倒是個知趣的,知道了眾人的身份便自覺的告罪,然後熱情的邀請他們進去。
李文他們這一路也是有百來人的,這家店並不大,外加還有一些商旅居住。
所以,看清楚了所有人之後,店家十分歉意的對肖德說,“大人,店內房屋緊張,您人那麼多恐怕住不下啊!”
肖德安慰道,“沒關係,在院子內打個地鋪也是一樣的。”
李文他們五人分到了一個房間,李文跟隨著那個店內小二上樓,對肖德的分配沒有異議。
屋子內是在地上鋪陳的床鋪緊挨著,一個接著一個的通鋪,楊嶽他們謙讓著,將第一張床死活要讓給李文,李文推脫不下隻能接受。
沒想到楊嶽也開始開竅了呀,看來韓勇沒少給楊嶽私下裏教學,補課。
翌日,依舊是豔陽高照的天,那高大的城牆,來來往往的商客便將那京穹皇城的城門擠得排了長長的隊伍。
城牆下,一個穿著白色男子仕子服飾的俊秀女子身邊跟著十多個護衛,皆是騎著馬,穿著勁衣。
看到安知秋的麵容,一路提心吊膽的肖德都要淚流滿麵了,他就怕李文出爾反爾,將朝國置於不易的位置,這讓他如何能麵對阿迪亞的怒火。
“你們就穿這個?”李文皺眉問著安知秋!
“其實我一直以漢人自居,並不認為我是胡人!”安知秋十分認真的解釋了一句。
“哦。”李文隨口應道,既然安知秋要穿漢服,那進城就讓肖德想辦法吧。
肖德顯然也聽見了安知秋的話,臉上便露出難色。
前方城門口並不是沒有漢人入城,相反有很多漢人女子都低眉斂眼的緊跟著胡人身後,看樣子應該是奴隸,漢女奴隸在北方還是很有市場的,畢竟周朝女子膚白細膩,長的好看,拿出來見人也是倍有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