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並不大,所以大堂也隻夠放兩張桌子,就顯得逼仄了,此刻三人打架,掃落一地的家具,三人倒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韓勇你不幫忙,守著們,莫讓她逃了,我定要將她交送入京,讓京都衙門審判這個逆賊。”
“得嘞!”
韓勇倒是聽話,一去就直接去把門去了,反正屋內還有李文在,定要讓蔞娘無處可逃。
他們四人打架,李文就不參與了,此刻桌子上對坐的也就隻有安知秋和李文兩人,安知秋看見蔞娘挑眉上躥下跳的忙著打架,就知道李文肯定是打算和自己攤牌了。
“我母親在你手上是嗎?”當初蔞娘就想要去將人偷出來,不過並未成功,不知李文將人藏在哪裏了,翻遍王宮都尋不到人。
“嗯,對,你有什麼話說嗎?”李文靜靜的看著她。
對方顯然有些遲疑,當然不是因為遲疑救她母親,而是遲疑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說,李文也不催促,等她慢慢籌措措辭,反正人在手上,她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我要見一見我母親才好,她已經瘋了,我要見見她!”
“不行,你先說了我在帶你去見她!”
“我母親是不是,是不是死了,所以你騙我!”安知秋忽然雙手錘著桌子,然後站立起來,麵色激動。
“沒死,不過你要是敢做小動作,我就不保證她是死是活了。”李文淡定道。
因為生氣,原本蒼白無色的臉頰上出現了病態的嫣紅,安知秋捂著嘴咳嗽著,越演越烈,仿若有風雨之勢,半響不停歇。
李文看見對方的模樣,到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是不是要死了,先前不也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了,你若是要守口如瓶,看在往日的情麵,在你死後我可以將你和你母親葬在一起,就算是相識一場了。”
“不要你假好心,我說,不過想要知道全部的事情,我要看見我母親了才會說,不然我寧可帶進墓裏也不會在吐一言。”安知秋咳嗽了數久,身體顫抖著,仿若是要將肺咳出來一般,不一會停住了,聲音帶著虛弱,恐怕真的是病了。
此時大堂內的戰鬥依舊分不出勝負,不過就在安知秋準備開口,李文也準備問的時候,忽然屋內響起了嘭的一聲。
大堂內雖然亮堂但是此刻正對著屋子的正麵的大門堪堪懸掛著,光線從屋外直接照射了進來,而在一旁的韓勇一臉驚訝的望著踹開房門的那女子,比韓勇還要高的女子。
蔞娘得意的看了一樣似乎被鎮住的李文,然後洋洋得意的招呼手下直接離開,她手下李文認識,徒手搬斷兵器的那個暴力女子,身高五六尺,比男子力氣還大的小樹是也。
出了房門,院子內麗娜,直接抱著掃帚遠離蔞娘,這個平日裏有一張美人皮的女子,此刻還有了驚人的武力值,這就更加讓人害怕了。
“阿文哥就這樣讓他走了?不追嗎?”韓勇穩了穩麵前的房門,朝李文問道。
李文懶洋洋的的倚在座位上,開口道,“你要是能想去追你就去,我沒有意見!”
“哪能啊,阿文哥不是不知道我幾斤幾兩。”
李文憑空對空氣說了去小二,便將目光繼續對準了安知秋,意思是我們繼續。
安知秋倒是似乎有了情緒一般,微微轉開頭,不知在看什麼。
“你和五湖四海樓到底有沒有別的關係!”李文始終覺得,在盛京安知秋這個人能夠接觸的人也就那些,能夠將手伸那麼長,長到邊城的勢力不多,其中便是席家最為可以,當初那個來往於南國和盛京的采購的官員,當時就說了,席家在南國身份十分貴重。
“我和席家隻是合作者,南國國力漸漸強大,我隻是想要在搭著席家這條線,將來能夠有所回報而已,你也別把我看得太重了。”
“哦,就是這樣嗎,那麼你這次前往京穹,對方讓你做什麼?離間我和蔞娘,暗中破壞?”說實在,李文和蔞娘他們還真不需要破壞,兩人之間沒有點點真心,想要一有機會,蔞娘想要弄死李文,而李文也不遑多讓,絕不會讓對方好過。
“是!本來準備讓阿迪亞拉起旗幟對付周朝軍隊,不過你將我娘帶走了,而阿迪亞懷疑我,所以沒有成功!”安知秋倒是直接說出來,畢竟即使不說,對方也能夠七七八八的猜出來。
“唔我知道了,後日我便要回京了,到時候會帶你娘來看你,這些天你就待在這個院子中吧。至於你和席家的事情,該怎麼說,說什麼,你自己想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