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吃好了。”狗剩知道哥哥不喜歡自己碰他,所以有話盡量說話,吃飽喝足的把自己的小包裹背好,一臉滿足的看著李文。
“嘴巴擦沒有?”李文問
“擦了。”狗剩朝李文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白牙。“乖啦!”李文拍拍他的腦袋。而狗剩則笑的更開心。
“結賬,老板。”
“一共是二十文。”美女老板身姿嫋嫋的走來,朝李文婉約的一笑。
李文也對美女笑了笑,掏出剛才那幾個壯漢的碎銀子,把銀子放在桌上,端的是公子風姿如玉。找了錢,李文領著狗剩就要離開,看見美女老板又向自己笑了,李文想,丫的,這不是看上我了吧?長得好就是好,就算是和尚也有人喜歡,話說我的前輩,那個敢睡公主的和尚,不知是長得有多麼的紅顏禍水喲。
吃飽喝足,可以睡個好覺。太陽很大,李文盡量走旁邊的樹腳下,或是人家屋簷處遮陰的地方。這個世界和21世紀不同,倒是和中國古代相似,隻是到底是不是。街上沒有了密麻麻的車輛,沒有一個個撐著傘,坦胸露乳,光胳膊,大長腿的清涼妹紙。陽光穿過樹葉子,印在李文的臉上,身上,身邊的人或是撐著油紙傘揮著長袖走過,或是挑著擔,時不時的用灰褐色的大衣袖擦著臉上的汗滴。或是幾個漢字邀著熟人,坐在酒肆中,袒著胸膛,大腳丫子搭在板凳上,一手打著蒲扇,一手拿著粗糙的酒碗,喝著酒,葷素不忌的和朋友說著話,哈哈的笑的豪放,大老遠都聽得到。
這一切都是陌生的,連同身邊這個小人,雖然拐騙人家,當了人家的哥哥。李文有些恍惚迷茫,在這個陌生的國度,沒有知道李文的心事,也沒有人可以吐槽。看著這裏的相熟的人相互的打著招呼,為生活奔波流汗,又到了先前賣饅頭的那裏,那裏已經沒有人了。
給狗剩買了先前他垂涎的的白色糕點,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包裹裏,一臉幸福的模樣,明明前天他才失去了他的父親。
狗剩看見李文看著他,以為哥哥也饞了,忙從油紙中拿出一塊糕點,高高舉起,“哥哥,吃。”
李文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狗剩也吃。”看著哥哥接受了糕點,狗剩很高興,捧著糕點,像小貓一樣,一點一點的品嚐著味道。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還有狗剩要我照顧呢,未來有未來的活法。
悅來客棧
看著門階處人來人往,不乏公子小姐,個個輕車簡行,輕鬆自在。李文和狗剩兩人,坐在客棧左側的牆角,歎著氣,聳拉著腦袋,旁邊幾米處,就有幾個穿著布條裝的幾個乞丐一臉防備探頭探腦的看著自己新的鄰居。
“唉~”李文長長的歎了氣,狗剩不解也學著,長長的吐了口氣。“吃你的吧!”狗剩被敲了腦袋,摸著腦袋淚眼汪汪的控訴著李文。
剛才李文帶著狗剩,摸著兜裏的銀子,底氣也足了,提拉著衣擺,走進客棧。
“小二。”
“好的,小師傅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呢呢?”小二聞著聲音,歡快的來到李文這裏,殷勤的看著李文。
“住店。”李文準備體驗一把古代的酒店,和小二交談了幾分鍾。
小二拿出一本似記賬的本子,提起毛筆,“師傅,你的姓名。”“籍貫?”等了許久沒有應答,小二看著李文,“小師傅?”
李文反應來,心中鬱悶,古代開房也要身份證啊?抓狂,怎麼辦?睡大街?
“哦,我忽然想起我還有別的事情,一會兒再來啊!”李文抓起狗剩,急匆匆的走出客棧。身後傳來小二的聲音,“什麼人啊,沒錢還住客棧,真是的。”
“唉~”李文又歎了口氣,聽說古代晚上是要宵禁的,原來現在我還是個黑戶,晚上出去睡大山?要不要去問問這些乞丐,晚上是不是可以擠一擠。
轉眼敲著更鼓的人的人在轉大街了,李文望著客棧,離開,乞丐們也離開了,李文起身跟著他們,為他們出了內城,身邊緊貼著狗剩,大概是晚了,沒有離過家。
然後看著他們出了外城,李文遲疑了,他不能出去,不然明日就進不來了。李文看著外城還熱鬧的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李文走上橋頭,聽著前方傳來古箏聲,還有清亮悅耳的唱曲聲,可當我真正站在秦淮河畔時,“紙醉金迷”、“六朝金粉”的秦淮河名不虛傳,雖然此秦淮河非彼秦淮河,河麵畫舫淩波,燈籠高掛,和尚燈影,鱗次櫛比,明晃晃的恍如白晝,劃船的槳聲,吆喝聲。“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秦淮河兩畔賓朋滿座的酒家,林立著,那些的豔麗燈花,披著輕紗的曼妙女子,纏綿悱惻的吳儂軟語,還有那錦瑟琵琶,都帶著遙遠而朦朧的顏色,重複吟唱。媚香樓裏那個一襲白衣、清骨傲神的叫李香君不知這裏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