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幾上汝窯美人觚——觚內插著時鮮花卉,並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麵西一溜四張椅上,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椅之兩邊,也有一對高幾,幾上茗碗瓶花俱備。
隻見邱明珠他爹坐在上首,八字須,兩角微微上翹,衣袍是錦繡,上麵有各種山雲鳥獸花紋,衣裘冠履佩,腰間帶一把鑲金嵌玉的寶劍,足飾珠璣,把玩著手中的瓷瓶。
“爹。”邱明珠歡快的上前,嬌聲叫道,腰間佩玉叮叮作響,嬌豔如桃花般的臉龐笑著介紹著,“他就是李文。”
“草民李文,見過郡守大人。”李文對著郡守微微曲腰拱手,小小的狗剩也跟著李文一同做輯。
郡守看向李文,把手中的瓷瓶輕輕放下,坐正拍了拍邱明珠,“既然是明珠的朋友,就不用那麼多虛禮,起身吧。”
李文答,“是。”
“既然是上籍貫,那你原籍貫是在哪裏?”郡守問。
“草民是受災的南方金桐人,但是草民的籍貫和草民弟弟的籍貫原來所在地,發生了災禍,父母也身亡,應該已經沒有了。”李文不卑不亢。
“哦~”郡守看了李文一眼,疑惑道,“金桐,隸屬那個郡管理?”
“歸淮南郡管。”李文覺得郡守不會為難,畢竟自己救了邱明珠。
郡守沉默不語,這個人相貌堂堂,談吐不俗,就是有些傲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聽說你武功不錯,可否與我座下的武將切磋一二。”
“草民,求之不得,大人座下的人必定也是百裏挑一的能人,能與此一戰是草民的榮幸。”李文適時地拍拍馬屁。
郡守八字胡滿意的向上翹,抖了抖衣袖,起身,“明珠,你也來看看吧。”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著郡守來到比武場。
比武場坐落在郡守衙門的後院,占地五百米,台高一米,台下有觀戰的椅子和各種武器,平穩灰白的地麵,早有一個人站在比武台上,看來郡守是早有此意。
“爹,誌武不是李文的對手的,你等著瞧吧!”邱明珠看起來很有自信。
“比過才知道,別大放狂語,到時候丟臉。”郡守撚了撚自己的小胡須,不理邱明珠。
“賭不賭?我賭李文!”邱明珠一臉挑釁的看著邱家老爹,一臉嘚瑟,李公子一定會贏的。”大大眼睛,一雙囧美的小丫鬟也高聲呐喊了一聲,見邱家老爹瞪了一眼,才委屈的縮了縮脖子,低下頭。
“介子,上賭桌。”邱家老爹坐在椅子上,理了理衣袖,吃著侍從們上的新鮮水果,搖晃著腦袋,明顯興致盎然,邱明珠的提議簡直撓到了邱家老爹的癢處。
那位介子聽命去擺賭局。周圍閑著的丫鬟,奴才都圍了過來,郡守的一些小將也戰意勃勃,摩拳擦掌準備在賭桌上大幹一場。
“李文,我相信你一定會贏得,我可賭上了我的全部身家了。”邱明珠握著扇子,一副好哥們樣,不過後麵句才是重點吧。
李文也想要見識見識郡守府的人到底有多厲害,看看自己的武功能不能處於上等的位置。
李文單手撐著比武台,輕盈的上了台,對麵是一個20多歲的男子,穿著紅色官衣,頭戴黑色方形襆頭,身材消瘦,手握一把大刀,靜靜的看著李文走進。
“狗剩,賭我贏。”李文撤下腰間的荷包,聽見狗剩的應答聲,直接往後丟到狗剩手裏。
“李文,賜教!”李文在離誌武五步之處停下。
“邱誌武,你先上吧。”誌武刀在刀鞘裏抵著著地,既沒有攻擊的樣子,也沒有防守的姿勢,示意對方出招,畢竟不太熟悉,而且是在對方的比武場上。
“哥們,那我上了啊?”李文不甚在意,慢慢走近誌武。
誌武對李文連武器都不拿的輕慢的激怒了,也不知道大小姐哪裏找來的人,看著李文走近,眉毛一橫,右手的刀一拔,丟下刀鞘,雙腳輕踩地麵,雙手握刀,左右揮刀,轉眼就到了李文麵前,刀光在陽光下,褶褶生輝。
李文輕笑,活動活動雙手,手上迅速覆蓋了一雙護甲,李文直接迎上去,雙拳擋住大刀,“錚錚”是鐵器碰撞的聲音,李文出拳,直接攻擊在誌武的大刀上,“錚錚”李文一直向前進,而誌武則不住的後退,轉眼就退到先前站立的地方,攻擊越來越快,誌武的刀橫向擋著李文的拳風,腳向李文的下盤攻取,一個轉身誌武以腳尖為重心,一個飄移到李文的身後,李文不語,手往袖裏一摸,往身後扔去,空中一點危險的亮光在陽光下閃耀著,誌武來不及偷襲李文,連忙拿刀擋在胸前,“叮”李文轉身雙手在袖裏一抓,再迅速的攻向對手,空氣中刀光劍影,密密麻麻,誌武後退著不住的後空翻,一邊拿刀防禦,誌武呼吸開始淩亂,早在先前李文的拳頭中就收起了輕視,現在更是應對不及,對李文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