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還要多久到那學校啊?”說話的是班上一個叫李燕的女孩。
“就快了,再過了這條街拐個彎就到。”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大約二十五歲的年輕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提著一個粉色的行李箱。這女子就是我們這次出行的帶隊老師周文麗。
“小坤,你看那店的名字居然叫‘胖子騷雞公’真夠奇葩的。可惜餘銘那胖子沒一起過來,不然調侃一下他。”丁濤拍了我肩膀下,指著一家餐館說道。
我剛想接話,周文麗就打岔道:“餘銘是什麼情況,怎麼不一起過來考證?你們同個寢室的知道嗎?”
“還能有啥情況,他家有錢來這學校就是混個畢業證。”丁濤說道。
“哦。這樣啊!”周文麗點點頭。“同學們,就前麵那個舊鐵門,進去就是了。”
入眼的是一扇四米見寬鏽跡斑斑的大門。“不要告訴我這是學校大門。”隔壁班的一個同學說道。
“肯定不是了,這是後門。”周文麗解釋道。
“我去,這麼小的學校,就跟我初中學校那麼大。虧我來的時候張輔導員還跟我說要去東江市的一所百年老校。”鍾啟興說道。
“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是百年老校。你們看到那邊的房子沒有?”我指著左手邊一排僅有兩層高的房屋說道。
“還真是。這房子好漂亮,我要拍個照留念下。”鍾啟興說道。房屋是帶著濃厚的歐洲風格,而且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覆蓋著看不出原貌,連二樓僅有的一扇小窗也被包圍了。綠油油的爬山虎被風吹動著,蕩起如水一般的漪漣,著實好看。
一陣拍照耽擱點時間,周文麗把我們領到了一棟宿舍樓裏。“這宿舍樓是男女混主的,男生住二樓,女生住三樓,你們男生不要亂跑啊!”周文麗嫵媚的一笑說道。
“還真是風騷,難怪餘銘說她靠身體上位的。”丁濤在扯了扯我袖子,輕聲的說道。
我點點頭,思緒卻飛到了我臨行那一刻。古二叔說道:“我昨晚給你算了一卦,乾上乾下,九三。我還其他事要做,時候讓你一個人麵對事情了。”乾卦是《周易》三十六卦中吉利的卦象。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意思大概是君子整天勤勉努力,晚上也要提防危險,但終究不會有災難。
“砰!”宿舍門開了,帶起一陣塵埃。入門左手邊就是衛生間,再向前幾步右手邊就是個分四格的衣櫃。蒙著一層灰的四張鐵架床占去了大半空間,靠窗一邊放著張老舊的桌子,地麵上也是垃圾成堆。
花了一個多小時我們一行六人才算把這宿舍收拾好。我睡在靠窗的上鋪,而鍾啟興在我下鋪。右手麵的是同班的馬斌,他下鋪就是丁濤。我正對麵的就是隔壁的藍森還有
汪有發。吃過晚飯後,我們幾人在附近晃悠幾圈算是熟悉下環境。走到正大門前,我才發現國內以櫻花景色聞名的東江大學就距離這裏幾百米遠,而現在已經過了櫻花盛開的季節……
回到宿舍幾人都精疲力盡地睡著了。而我或許是因為經常打坐練功的緣故,依舊神采奕奕。我拿著手機等待著著名的小說作者辰西的小說更新,辰西是每天晚上更新一章。
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我下鋪還是一片光亮。“鍾啟興,你又帥得睡不著嗎?”我笑著說道。
“要真有那麼帥就好了。這五十塊錢領的棉絮被一股餿味,就他們睡得跟豬一樣。我是睡不著。”鍾啟興說道。
“將就一下吧!還得在這地方待二十天呢!”我說道。
“恩,我知道。”鍾啟興說道。
我正看得小說入迷,鍾啟興突然說道:“小坤,你聽到狗吐舌頭的聲音沒有?我去,這怎麼還滴水了。小坤,你在上鋪打飛機注意點。”
“你才打飛機呢!我看小說。不對!”我扭頭一看,披著散亂長發,一雙暴凸的眼睛,一尺長猩紅的舌頭,嘴裏像狗吐舌頭般發出“呼呼”聲。吊死鬼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吊死鬼!”我一腳踹在那張鬼臉上。感覺就同光著腳丫踩在一套極其肥大的蚯蚓上,又滑又膩。我一個翻身跳下床,拉起還一臉茫然的鍾啟興就往門外跑。
“小坤,怎麼了?”隻穿著條紅色褲衩的鍾啟興說道。
“看你身後那吊死鬼!”我說道。
“真……真你娘的有鬼。”鍾啟興回頭一看,顫抖地說道。吊死鬼在被我踹了一腳後在空中左右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