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還真的屍變了……”張立橋盯著高台處哆哆嗦嗦地說道。
“死鬼!我先讓你屍變!”苗燕將一盤茄子炒豆角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張立橋的臉上。
此時高台上的棺材中緩緩站起一道身影。她一身大紅色的靚麗旗袍,凹凸有致的身材卻從腰部歪折,頸脖子詭異地成九十度地耷拉在右肩上,烏黑的長發被整齊盤在後腦,臉上打著厚厚的粉底,一張嘴不斷地咀嚼著,鮮血從嘴角滴滴滑落,長著漆黑利爪的手正鉤著一隻死去不久的花貓。
一般人死後三魂離體,而七魄則需要一段時間才會隨著魂離開肉身。如果犯了忌諱衝了煞氣,就容易屍變。特別這個惠兒是被車撞死,屬於橫死,發生這樣的屍變幾率大了很多。
“惠兒你不……不要過來……我是你爸,你不要殺我。”張立橋一把摸去臉上的汙漬,蹭蹭退後幾步。
“惠兒,你真的複活了?你知道嗎?媽是多麼的想你啊!”苗燕看著高台上的女兒淚流不止。“來,讓媽再抱抱你。”
苗燕張開懷抱向高台上的女兒走去。惠兒丟下了手裏的花貓,咧開滿是碎肉的嘴笑了。
“我別的都不怕,還就是怕這樣的瘋女人!”我把T恤往手上一纏,運起步法衝向正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苗燕。
我身形帶出一道殘影到了苗燕身後,一記斬刀手落在苗燕的後頸脖子上就把她砸暈了。“還在發什麼愣!快把你家的瘋女人扛回去!”
“好好,我這就來。”張立橋慌忙上前說道。
“孽障!接招!”我兩手掀起一張圓桌的桌麵像甩鐵餅一樣甩向惠兒。張立橋一把將苗燕扛在肩頭沒了命似的向家裏跑去。
“啪!”圓桌桌麵未將惠兒砸倒就化成了一堆木板散落一地。化作僵屍的惠兒本身行動就有些僵硬,這一砸更阻礙了她的行進速度。就這一眨眼功夫,張立橋早跑得沒影了。
“噠噠噠!”惠兒的嘴上下合動,一陣空咬,一雙死人眼盯緊了我。
我快步向後退去,手腳也沒閑著,一腳接一腳的將旁邊的長條凳子踢向惠兒,解下T恤把畫好的符一條條撕下來。
撕扯到手五張血符後,我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些,底氣也足了。畢竟我背後的傷還隱隱作痛,手裏也沒有個趁手的法器。
“啊啊!”惠兒嘶聲怒吼,顯然是被我激起了凶性,揮舞著利爪向我撲來,相比之前如同龍鍾老太太一樣的速度簡直天差地別。
我也不含糊,操起一張長條板凳就迎了上去。我清楚的明白如果不在子時之前將她解決,子時一到天地陰氣大增,這僵屍可要比現在凶悍數倍。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就隻有逃命的份了,最可怕的是張立橋夫妻倆肯定要死於非命。因為僵屍吸幹了親屬的血液魂魄,功力會飛速增長。
我閃躲開惠兒的一撲,轉手就奮力將板凳打在惠兒的背上。“哢嚓!”板凳應聲而斷,她直接將我身旁的一桌酒菜撞翻……
與此同時,遠在泰國的一處貧民窟中 ,麵無白須,身材瘦高的男子正殷勤地在一個中年男人點頭哈腰。
“小吳啊!這裏的那個什麼千魂師真的有那麼厲害能給我作法聚財?”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破爛不堪,垃圾成堆的貧民窟有些遲疑地說道。
“池董事長,有道是: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民間也隱藏有許多高人的。”被喚作小吳的男子說道。
“可是……”
“池董事長你就別猶豫了,你不是看見川名集團的老總不也請了個金童子回去啊!再說這都快到門口了,不進去試試看怎麼知道呢?”小吳說道。
“那……你帶路吧!”
這被稱作池董事長的中年男人正是池柔的父親池天雄。池天雄的公司最近經營狀況不好,資金周轉不過來,再過段時間就可能出現資金鏈斷裂的情況了。被弄的焦頭爛額的池天雄偶然間在朋友家發現被供奉的金童子,一種一尺高渾身金色的雕像。
池天雄細問之下才知道,這是朋友從泰國請來的一種招財童子,十分靈驗。朋友信誓旦旦的說自從請了金童子,自己的財源是滾滾而來。
這一下就撥動了池天雄的心弦。既然朋友請了金童子都管用,那麼自己也可以請一尊金童子回來改改氣運。當下池天雄就問朋友是怎麼請來的。朋友就把這個叫做小吳的年輕人介紹給了池天雄。
一番了解下,池天雄才知道這金童子是需要自己親自去泰國才能請來。這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