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兒子真的沒事,你當初就不會請我做事了!你要是真想你兒子好,就別遮遮掩掩的了。”趙飛冷笑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曹玉芬的氣勢一下就弱了幾分。
“我來自然是救你兒子。不過你也得讓我見到他再說。”趙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說道。
“我也不是沒有請過其他人,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曹玉芬不為所動地說道。
“我的本事你也已經知道了。事情已經過了半年多了,我估計再要拖下去,過不了今年你就準備給你兒子收屍吧!”趙飛說道。
“你!”曹玉芬臉色青白變換,瞬間又笑魘如花。“那好吧!你們跟我來吧!希望趙先生真有這個能耐,錢少不了你的。”
曹玉芬扭著水蛇腰上了樓梯。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想到這變臉的速度真夠快的,奧斯卡影後也不過如此吧!
趙飛一拍我肩膀,低聲在我的耳邊說道:“李坤侖你口味真夠可以的啊!一個半老徐娘都看得那麼癡情。”
“去你的!你才重口味!”我低聲罵了一句。
“走,去見見這個溫曉剛。”趙飛說道。
在樓上的一處偏房裏,我看到了富二代溫曉剛。他被結實的鐵鏈栓住了雙手和脖子,鐵鏈的一端牢牢地焊在了牆上。房間內倒是沒有什麼異味,溫曉剛一身衣服也很整潔,看樣子是經常有傭人護理。
溫曉剛可以說是瘦得隻剩下一張皮包裹骨頭了,渾身上下也沒有幾兩肉,皮膚也是皺巴巴的像失去水份的蘋果,頭發也是像秋天的草一樣枯黃。這根本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更像是一個快要入土的糟老頭子。
“嘿嘿!曹女士,你兒子這副模樣,三魂七魄中命魂無光,隻怕是再拖幾個月就要嗝屁了。就算是現在救了回來,也就隻能活個十來年了。”趙飛彎下腰捏起溫曉剛的下巴,將他的臉扳了過來。
溫曉剛的臉也顯得有些蒼老,如同縱欲過度的人麵色蒼白,而一雙眼睛則是一片漆黑,沒有眼白。我一驚,這果然和酒店保安隊長秦陽說的一模一樣。當我運起陰陽眼再看時,隻見溫曉剛渾身是冒著絲絲縷縷的怨穢之氣。這忽然讓我想起了餘銘的父親餘建國在被附身時候的樣子,看來這溫曉剛也應該是被邪穢上了身。
“你肯定是在嚇唬我。我兒子才二十二歲。”曹玉芬搖頭說道。
“我騙你?你兒子體內的生機都快被抽幹淨了。”趙飛一把抓住溫曉剛的頭發,指著他的眼角說道。“你仔細看看這是什麼?這是多麼深的魚尾紋。這像是年輕小夥子有的嗎?”
“趙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曉剛啊!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嗚嗚嗚……”曹玉芬頃刻間就捂著臉痛苦起來。
“這個自然。一會我就看看到底是什麼在作祟。”趙飛說道。
“曹女士,你就先出去吧!這裏交給老趙就行了。記著聽到什麼都別進來。”我推著曹玉芬出了房門。
“嗬!這女人不去當影後真是可惜了那麼個人才。”趙飛說道。
“怎麼說?”我說道。
“開始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會就哭得要咽氣了。”趙飛說道。“不管她了。先看看溫曉剛身體裏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總感覺不一般。”
趙飛拿出一罐紅通通的液體和符筆,細致地在溫曉剛的臉上寫畫起來。一直從額頭寫到了脖子。溫曉剛如同木偶般任由趙飛擺布。
“朱砂?你這畫的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我隻是想要護住他的命魂,而這是什麼符法就恕我不能明言了。”趙飛說道。“先幫我將這房間封鎖起來吧!我怕這東西跑了。”
“明白!”我點頭說道。
待房間被符紙細密的封鎖後,我手持銅錢劍嚴陣以待。
“臨!”趙飛暴喝一聲!一張符紙貼在溫曉剛的額頭上。符紙發出一道金光,溫曉剛身上畫著的那些符文也閃耀起來。
“啊啊啊……”溫曉剛慘叫,雙手死死抓住脖子上的鐵套環,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有些蒼老的臉驟然通紅,細密的血管清晰可見。
“注意了,這東西要顯形了。”趙飛摸了摸下巴說道。“最討厭麵對這些附身的鬼怪了。就怕不小心將苦主也給弄死了。”
溫曉剛慘叫過後,緩緩站起身,周身的怨穢之氣像觸手飄動,背後的怨穢之氣也凝結成了類似翅膀的東西,凶煞之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