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的貧民窟大部分建造在沿河的郊區。髒亂、貧窮、絕望充斥著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房屋是用竹片和木板搭成的,房頂則蓋著老舊破爛的石棉瓦,而且大多是沒有門的,隻有簡單的破布作為門簾。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是堆成小山般的垃圾,偶爾能看見衣裳襤褸的拾荒者麻木地在其中翻找著有用的東西。
“還真是想不到,那麼光鮮繁華的城市居然還有這麼一塊截然相反的貧苦地方。”狐芳菲說道。
“確實是啊!如果沒來過,我還真不相信貧民世界和花花都市隻有那麼短的距離。有意思的是那個降頭師,按道理就池伯父給他的那筆錢就夠他盡情的花銷了,更不要說他以前也有不菲的收入,居然還隱藏在這樣的貧民窟中。”我說道。“放著好日子不過,卻非要去過貧苦的日子,這樣的人不是腦子進水就應該是有什麼很大的企圖了。這樣看來這個降頭師很不簡單了。”
“還有多久才到啊?這都轉了快半個小時了。我都快被這裏垃圾的臭味給熏暈了。”狐芳菲皺著眉頭說道。
“快了。再忍忍吧!早知我就找個向導來了。”我說道。
拐過一個巷角後,一名年紀四十多的老男人攔住了我的去路。之所以叫他老男人,是因為他雖是四十多的年紀頭發和胡須卻白了大半。老男人張著滿是黃牙的嘴向我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要幹嘛?”我疑惑地問道。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決定先問問他要幹什麼。
“這位先生你好!想要玩一玩嗎?”老男人操著蹩腳的英語說道。
“嗯!你好。你說玩什麼?”我疑惑地問道。
“那個,先生我的女兒十六歲,嗬嗬。她長得很漂亮的,我想你會喜歡的。”老男人賠笑著說道,一手指向不遠處的巷子口。“你隻需要付兩千泰銖給我就行了。”
我心下暗道,早聽說泰國很多貧民窟裏的女子通過從事情色服務行業來改善生活。她們許多世代生活在貧民窟中,父母可能是來自他鄉的非法移民或者出苦力的工人,從小沒有機會接受良好的教育,讓她們難很在這個大都市裏生存下去。由父親充當女兒的皮條客,這樣巧合而且無奈的事都讓我碰上了。
我的目光躍過了老男人落在巷口的花季少女身上。女孩穿著洗地有些褪色的T恤和短裙,眉清目秀,長發披肩,肌膚則是小麥色,一雙大眼睛帶著幾分緊張看著我。
“先生你怎麼樣?”老男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咳!我是沒有需要你女兒服務的那個必要了。”我輕咳一聲,伸過手就攬住了狐芳菲的腰肢。“你覺得你女兒會比她還漂亮嗎?”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老男人看了一眼狐芳菲,有些難堪地說道。老男人扭頭朝巷口走去,一邊嘰裏呱啦地用泰語喊了幾句。巷口的女孩臉色難看地低下了頭。
“他用泰語說了什麼?”我向狐芳菲疑惑地問道。“嘶!捏我幹嘛?”
“好你個李坤侖,居然敢拿我來當擋箭牌。”狐芳菲臉色陰晴不定地說道。“他說今天沒接到第五個客人,晚飯就不用吃了。世間居然還有這麼禽獸不如的父親,我真想殺了他。”
我拍了拍狐芳菲的手背,凝聲向老男人喊道:“先別走!我改主意了。”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狐芳菲臉色驟變地說道。我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並不是狐芳菲所想的那樣。
已經走到巷口,口中依舊嘰歪個不停的老男人身形一頓,立刻堆滿了笑容拉起女兒小跑過來。
“還是那句話,先生隻需要付兩千泰銖就可以了。”老男人低眉順眼地說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需要的隻是她充當向導。兩千泰銖我照樣給你。”我淡淡地說道。狐芳菲聞言,讚許地向我點了點頭。
“這個……”老男人遲疑看了眼女兒。
“我再加一千泰銖。不行我就立馬走人了。”我麵無表情地說道。
“行!成交!”老男人一咬黃牙說道。
“拿好,這是三千泰銖。”我將三千泰銖遞到了老男人手中。
“謝謝先生。”老男人接過三千泰銖又用泰語向女兒交代了幾句後,轉身消失在了巷口。
“狐芳菲,帶上這個小妹妹,我們趕緊走吧!”我瞥一眼乖巧地站在跟前的女孩說道。
“李坤侖,花了三千你就真不想做點什麼嗎?”狐芳菲拉起女孩的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說道。
“我像那樣的人嗎?你這麼個絕世美人躺我枕邊那麼久,我都沒下手。”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