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叫夾雜著半死不活的喘息聲,所謂的生不如死恐怕也難以形容這廳堂內的七個人了。七個人都是正當年紀的男子,至從清醒過來就被捆綁在這七座張開雙臂麵目猙獰的惡鬼雕像上。而雕像著是分散在一個七邊形的池子的七個角,池子整體呈現出黑褐色,七條手臂粗細的凹槽沿著惡魔雕像腳底延伸到池內。
嗜賭如命的賭徒前田一郎也是七人其中之一。自從被綁架進這裏,前田一郎把腸子都悔青了。時光回溯,前田一郎本來擁有一家小公司,可染上賭癮後不僅把公司資金輸了個幹淨,連家中的房產也填了進去。可是這並不能讓他停下手,在把年輕妻子送進風俗店換的最後一筆錢輸了個幹淨後,前田一郎徹底地流落街頭。一天夜晚,兩名黑衣人找到了餓得兩眼發黑的前田一郎,開口便說隻要前田一郎願意,可以借給他翻本的錢。
前田一郎哪裏管的上那麼多,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下來,顫抖得接過對方手裏的銀行卡,激動得連對方有什麼要求也沒聽清楚。這次來得莫名其妙的錢也未讓前田一郎瀟灑多久。半個月後在賭場裏花光了最後一個子,出了賭場門沒多遠就被人一記悶棍放倒套上麻布袋裝走了,再次睜開眼睛就發現被綁在這裏了。
從起初的呼救和謾罵到不停地求饒都沒有任何人回應,被餓了整整一天後,那扇唯一的金屬門打開了。進來的十二個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大漢每兩人抬著一個大麻袋,從袋子不斷抖動的形狀可以看出裏麵裝的是個活人。
“求求你們放我走吧!錢我一定會還你們的!”前田一郎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發出了似破銅鑼的聲音。“拜托!請相信我……”
這些黑衣武士並不理會前田一郎,麻利地解開麻袋將裏麵的人一一綁在了雕像上。前田一郎這才發現,被黑衣武士綁架過來的都是男人,而且年紀相仿。
“把他們的下巴都卸了,要是咬舌自盡就浪費了!那個先來的,喂他些水吧!”一個像是小頭目的黑衣武士下令道。
“哢嚓哢嚓……”接連數聲響,黑衣武士將另外幾人的下巴扭脫臼了。很快就隻剩下前田一郎一人了。
“放過我……”前田一郎哀求地看著走來黑衣武士。
“啪!”黑衣武士一巴掌扇在前田一郎的臉上,巨大的力道瞬間將前田一郎的兩顆牙打飛出來。前田一郎的左臉頰高腫,兩條鼻血緩緩流淌出來。黑衣武士捏著前田一郎的下巴用力一擰說道:“加藤家族的錢可不是那麼容易花的!”
“嗚嗚……”前田一郎驚恐萬狀地張嘴卻隻能發出嗚咽聲。
“渴了?我這就拿水來。”黑衣武士陰狠地笑道。黑衣武士接過同僚遞過來的漏鬥和水瓶,捏開前田一郎的嘴巴就把漏鬥插了上去。“嘩啦嘩啦……”黑衣武士擰開瓶蓋,將水不要錢似的一股腦倒了下去。
“哇!”前田一郎噴出一口水,眼眶中的淚水稀裏嘩啦地流了出來,同時褲襠一熱,頓時尿騷味衝天。前田一郎赫然是被嚇尿了。
“這就嚇尿了?我看你還是憋著些尿吧!明天開始你會知道什麼叫恐懼,別到時候想尿也尿不出來。哈哈!”黑衣武士說道。
“砰!”金屬門關上後,吊燈也隨之熄滅了,廳堂陷入了一片黑暗,隻留下七人時不時的哀嚎聲。
黑暗中也不知日月,前田一郎感覺像是過了漫長的半個世紀,又餓又困,就是閉上眼睛睡一小會也會突然驚醒。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頂的吊燈終於亮了起來,那金屬門又再次打開了。
這回進來的隻有七個手持皮鞭的黑衣武士,卻多了兩名身穿白大褂,麵帶白色口罩的醫生,和兩個推著兩台推車的女護士。七名黑衣武士神情冷漠地解開了七人的上衣,手中皮鞭甩動,帶著呼呼風聲打在七人的身上,皮鞭似乎浸泡過什麼液體濕答答的
“啪啪啪……”廳堂內響聲如潮,每響一次前田一郎就感覺被牛角狠狠地剜了一下,痛得要命。一鞭子抽過後便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很快前田一郎身上就沒剩下一塊好皮肉了。
“這人昏死過去了。過來查看一下!”旁邊的一名黑衣武士說道。
“沒有問題。隻是痛昏了。”醫生模樣的人上前察看後說道。
“呸!才八十五鞭就不行了。他們到底怎麼想的,竟然找些廢柴來充數。”黑衣武士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