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倒是老朽想岔了。”朱思禮嗬嗬一笑,絲毫不覺得尷尬。
“老族長我有一事不明。不知道老族長可否為晚輩解惑?”我把筷子放下,一本正經地開口問道。從踏進這個地方開始,我就感覺到了朱思禮和朱開天言語間帶著幾分討好又有幾分戒備。而且朱開天那一句老族長等你很久了,實在是讓人心裏好奇得要死。
“嘿!老朽知道賢侄必定有此一問!”朱思禮笑得越發燦爛了。朱思禮一拍朱開天肩膀道:“去!把宗祠裏那幅畫給我拿過來。”
朱開天領命出去了,朱思禮則是眯起眼睛不再言語。不消片刻,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朱開天抱著一幅古畫進來了。
“賢侄啊!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幅畫裏了。”朱思禮起身說道。“把畫打開吧!”
朱開天點點頭,將畫卷一頭的繩子提起,手一鬆,畫卷自然地鋪展開來。虧得朱開天身材好大,換作別人這幅畫卷可就拖地了。畫卷展開,一個持劍而立的黑衫男子躍然紙上。
“老族長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難道說這畫裏的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愣住了,這老家夥葫蘆裏特麼賣的是什麼藥。
“你過來仔細看看。”
我起身上前細細端詳這畫上的人。雖說這畫卷年代久遠,但作畫的人功力深厚,雖是水墨畫,紙張泛黃,可畫中人依舊是惟妙惟肖,神態如真,依稀可見畫中人的英武。
“……這有點像我?”我不住低語了一聲。
“哈!這不會是你哪個先祖吧!別的不說,光這副眼神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狐芳菲似乎聽見了我的低語,不住得打趣到。
“老族長,這畫從哪裏來的?”我摸了摸畫卷,作為一張古畫,畫卷上沒有任何署名或者印章,實在是有些耐人尋味。
“這畫是我之前所說的先祖的恩人所贈送的,而且這是一幅自畫像。”朱思禮含笑說道。“並且他還留下一個預言,當這一方小世界進入末法時代,畫卷中的劍刃紅了,他的後人自然會來帶領我們這一族回歸故土。這是每代族長口口相傳的,可就在前些日子,這畫中的劍刃真就紅了。”
“照這麼說,我就是那個口中的後人了?我怎麼感覺像是被人占了便宜……”我話音還未落地,手指尖就傳來一股針紮般的刺痛,撫摸畫卷中泛紅劍刃的手指不知怎麼竟然出血了,血滴落在畫卷中那柄劍上。
“嗡!”一聲清鳴在我的耳中回響,一個冷漠的聲音突兀地在我腦海中響起。
“你既然來了,那就聽仔細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字吧!!”
“你誰啊?報個名號唄!”我說道。
“這方世界是從本土世界脫落下來的一小塊。這些朱家後人要從這方世界出去,隻有靠離此地二十裏路的虛無山那片廢墟中的傳送陣法。陣法原本破爛了,經過我的一番修補問題不大了。”那聲音似乎是早早留下的,我的問話沒有得到絲毫回應,隻是機械地述說著。“我留下了通天決的一小部分,這些朱家後人會成為一股不小的勢力,開啟陣法的法門在卷軸的暗格裏,你可利用這點將他們收為已用。嗬嗬!要是順利的話,我想我們可能會再見麵的。”
“哇槽?再見麵?”從話語間我聽得出來這個人心機很重城府太深,後麵這沒由來的一句再見麵讓我心一抽搐。這人能從明朝活到現在?
“賢侄?什麼再見麵?”朱思禮疑惑地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呃!最近一直在躲仇家追殺,有些精神恍惚了。”我趕忙編了個謊話搪塞過去。
“有這種事?李老弟你不要怕,隻要他們敢來,我朱開天帶幾個族中好手就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朱開天虎目一瞪,一拍了拍胸脯大聲說道。
“老四話糙理不糙。賢侄你既然是恩人後裔,那麼你的仇家就是我們的仇家。你就安心地在這住著,好好休養下。”朱思禮寬慰地拍了拍我肩膀。
“嗯!謝謝各位!休息下也好!不過,我現在想確認一下一件事。朱開天畫先拿給我吧!”我說道。
“拿好!這玩意放族長書房那麼多年了,我也沒看出有什麼稀奇的。”朱開天大大咧咧地把畫卷塞我手裏。
我報之一笑,拿著畫卷一頭就輕輕轉動起卷軸來,抽開這一頭倒了倒,並沒有什麼東西。
“難道說,這畫的卷軸裏有玄機?”朱思禮立刻明白了我的用意,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我也不確定。拆了這最後一個就見分曉了。”我微微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