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頭撒謊不打草稿,老吳那頭半沒有回信,我心裏這個突突啊。
老吳翻來覆去的看看,最後問我:“怎麼這麼單調。”
“沒錢。”我回答的一點兒都不理直氣壯,就跟打過春節似的,格外沒底氣。
“給我啊,毛筆拿來。”
恩?家裏沒有毛筆。
兔兒神道:“隨便拿隻筆得了,瞎講究。”
不是我,這麼敷衍真的好麼,況且像我家,根本不可能有筆好麼。
我費盡心機,從月牙兒那兒摸出半隻眉筆,老吳接過,先試了試。
他自言自語道:“這筆好奇怪,將就著用吧。”
咋的,老吳難道當了一輩子老處男,連女人用的眉筆都不認識,而且他拿筆的姿勢很怪,就像在拿毛筆一樣。
我打眼一看,嘿,電視裏可不就在放這一段麼,打著挽救傳統文化的口號,見的在電視上唧唧歪歪一些破事,今正好講到毛筆了。
嚇得我一抖,真誠道:“你要是高興畫就畫吧,可別跟電視裏瞎學,他們都半桶水響叮當。”
老吳半沒動靜。
兔兒神道:“你放心,老吳有辦法,他一畫畫就這樣子,魔怔了,你今的工作怎麼樣。”
到這個我就來氣,我要不是追不上兔兒神,早就掐死它吃兔肉了,我問它:“我哪兒來的公司,公司地址擱哪兒呢,拿出來給我看看啊。”
“完成了新手任務就有了。”
我翻了個白眼道:“這還好薑秋月不感興趣,他要感興趣想看看公司地址,我是要把褲襠掏給他看麼。”
“可以啊。”兔兒神冷漠至極,一副甚**的模樣。
“咱能換個人不。”
“不能。”
嘖,絕情。
“合著我就和他耗上了唄。”
兔兒神不話,不過看它那樣子,估計也就這個意思。
要老子厚著臉皮對一個男人死纏爛打,我是得多想不開,算了,不做這些投機取巧的事,老實找工作吧。
電腦一陣上網查看,條件差不多的再投吧,免得人家看都不看就給扔出來了,浪費時間。
不過我估計等再過兩我就會饑不擇食的廣撒網了,沒辦法啊,日子難過。
一坨黑出現在我麵前,老子嚇了一跳,這都什麼鬼,差點摔倒在地,細看去原來是老吳,嘿,別,經過老吳這麼一弄,我的名片瞬間高大上了,潑墨山水畫,多牛啊。
兔兒神充滿暗示性道:“老吳在畫畫方麵老牛逼了,一般人不是他對手。”
我睜著死魚眼問它:“難道你是要我賣畫為生,我可沒有什麼門路,而且人家就來坐坐,也不一定幹。”
老吳道:“錢啊,以後打擾了。”
我渾身一個激靈,諂媚道:“打擾多久啊。”
“你活多久我打擾多久。”
我特麼當時就衝到陽台,聲嘶力竭的吼道:“信不信我立馬就從這兒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