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晚了,不知從何處飄來一片烏雲,將主脈上素來常見的明月完全遮掩,一眼望去,伸手不見五指,大有月黑風高而群狼出沒的意思,但剛從南幽穀出來的小蘭並不怎麼害怕。
因為在這黑夜裏最危險的動物還是把守在穀口的那些弟子,因為自己是天辰的貼身侍女,所以這些弟子不敢明著占自己的便宜,但暗中總會有那麼幾個自戀的貨色對自己暗送秋波,或者把褲襠底下那玩意兒故意整得老大,以此來勾引自己。
這些日子,這些寂寞難耐的男人總會給小蘭些許恐懼感,要知道,除去天辰的貼身侍女這個身份之外,她的地位卑微得就跟廚房內待宰的羔羊。
而且每晚睡在侍女居住區內,總有不少侍女衣衫不整地跑回來,大多數是半路上被蒙麵的弟子淩辱的原因。
那些男弟子怎麼說都是雄性動物,長年積累的荷爾蒙量就如撐了滿肚子岩漿水的火山,一旦爆發,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而他們不敢將黑手放在那些孤芳自賞的女弟子身上,自然就落在她們這些身材苗條,相貌姣好的女弟子的頭上。
小蘭在黑夜裏搓了搓手,好讓自己暖和一些,她前晚聽旁邊床位的小紅說了一個趣聞。
“一名男弟子把強行淩辱廚房的阿婆,被發現後,因為有礙氣宗名聲,被直接除名了。”
一想到這些雄性動物,再想想自己的主人,小蘭不由得佩服起天辰的毅力,想當初自己幾乎脫光了衣服,對方雖然兩眼發綠,但最終還是沒下手。
沙沙沙……
小路旁邊的草叢似乎有動物在走動。
突然而起的聲音驚得小蘭麵色一變,難不成真有男弟子耐不住饑渴前來打自己的主意?
驚慌失措的小蘭不等聲音靠近便加快腳步,誰知剛跑兩步,脖子上便被大力敲打了一下,在意識模糊之前,小蘭的嘴角流瀉下一抹苦澀的笑容,她最終還是沒能成為心上人的人,而將要成為這些牲口的發泄的工具。
……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輕地摸弄自己的臉,經過受訓內容之“性”技巧練習的小蘭很輕易就猜到這是一隻男人的手。
她緩緩睜開雙眼,待光線逐漸清晰的時候,一張俊俏的臉呈現在她的眼前,隻不過這張臉上總是帶著一成不變的陰冷笑容,讓小蘭提不起半點好感。
小蘭環顧一周,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條件並不輸給南幽穀那棟房子的屋子內,聰明伶俐的她立即猜出眼前這英俊的男人應該就是整個氣宗的大師兄,林炎。
“林炎師兄,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嗎?”小蘭怯怯地道,本想強調自己的主人是誰,但猜測到對方的身份之後,她覺得再拿出天辰的名號無異於在打林炎的臉,更加激起對方的氣焰。
畢竟天辰和林炎之間的關係矛盾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林炎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這個小侍女居然如此聰明,從而更加討起他的興趣,因為他喜歡有思想的聰明女人,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對他而言就是一團肥肉而已,插進去之後再拔出來讓他沒有絲毫成就的快感。
“挺聰明,嘿嘿,既然你如此聰明,那我就開門見山吧。”林炎清了清嗓子,道:“你來這裏做侍女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