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憐兒走出來福客棧,往著隔壁的房子走去。
看著門匾大大四個字‘來福詩閣’,便往裏麵走去,也不知道帶著什麼情緒,反正她的心裏是一陣輕鬆,不如在揚州那麼的憋屈,好像逃離了蘇子言的視線,她都會很舒暢,至少不用可以去裝這淑女,裝著那麼溫柔。
當然她也有不溫柔的時刻,像那晚她喝他的血一般,她仿佛一個吸血鬼一般,之後回想,把自己都嚇的一身冷汗。
嚇歸嚇,如果有下次,她還是照樣做。
想想這就是由愛生恨吧!
搖了搖腦袋,正式踏入詩閣,詩閣外麵是沒有侍從的,一道裏麵,一股書氣撲麵迎來,她身體抖了一下,享受那種書香。
“小姐,小心台階。”門內的侍從提醒楊憐兒道。楊憐兒做了一輯,然後踏過台階,看著前麵,這碩大的客廳裏,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每個人看起來都是知書達理,視乎都是出自書香門第。
可到她走進這客廳,一切都黯淡了,她沒有剛才的大大咧咧,而是溫柔似水,一股氣質油然而生,眾人都回頭看去。
不由的都驚呆的砸了砸嘴,紛紛說道。
‘好美啊,這身材,這氣質。’
‘她是誰啊,有人認識嗎?’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女,可惜可惜啊,沒讓我早點遇到。’
‘相遇恨晚啊’
而楊憐兒看都沒有看那些wei瑣之徒,轉眼瞧了一邊在那畫下的男子,這人就是昨晚的哪位公子。
她碎步,向他走去。
眾人也屏住了呼吸,她居然要找哪兒人?
楊憐兒到了那人的背後,拱手柳眉微月,甜甜的說道:“公子,憐兒來赴約了。”
哪位公子這才回身,玉手劃過了楊憐兒的發間,然後淺笑說道:“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憐兒小姐不愧為在心儀的女子。”
還沒等楊憐兒害羞,眾人就炸開了鍋,他心儀這位姑娘,那他們也不用追這為姑娘了,跟他比才能比不過,財力也比不過,勢力更不用說了,相貌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但他們都心服口服,這人可是雲宮才子排行榜第二的蘇春望啊。
“公子,別打趣憐兒了,公子一表人才,儀表堂堂,怎麼會心儀憐兒這樣平民姑娘呢?”
楊憐兒故意裝著不信的模樣。
蘇春望一聽,心裏一緊,生怕自己在說錯了什麼話刺激到了楊憐兒。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憐兒姑娘怎麼會是普通平民姑娘呢?在蘇某心中,憐兒小姐,就像三月之桃一樣,讓蘇某不敢進一寸,讀一尺。”
“公子...不要打趣憐兒了,憐兒相信就是了。”楊憐兒故作姿態,一股股從眼神衝出的媚術悄然在眼神傳播中,流入進蘇春望的眼裏,心裏。
蘇春望這才沒有繼續打趣楊憐兒,弱弱的拉住了她的手,一直到他剛才看的那幅畫的下麵。
眾人又一次炸開了鍋,上一次是男人這一次變成了女人了,看著自己的男神拉著別的女的手,她們心如刀割啊。
紛紛想衝上去把楊憐兒分分手撕,侍從門攔住了他們,而且從外麵不斷續續衝來侍從,開始驅趕這些人,而那些男的也遭殃,被驅逐出來。
整個大廳隻剩下了楊憐兒和蘇春望。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蘇春望微微一笑說道:“這下,我們安靜了。”
楊憐兒沒有說話,寂靜了一段時間,都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心跳聲。
“來來,憐兒姑娘,看看這幅畫怎麼樣,這幅畫可是我花重金在揚州購來的,也不知道憐兒小姐喜不喜歡。”
話畢,楊憐兒有些疑惑,說道:“難道,公子想把此畫贈送給憐兒?”
“正是,難道憐兒姑娘嫌棄此畫是交易之物,感到不恥?如是那樣,在下還不如把它燒了”蘇春望一向是做事說一不二的,把畫拿了下來,往一旁的蠟燭那邊塞。
楊憐兒一看,為了這幅畫,輕輕的拉了拉蘇春望的衣角。
“公子,憐兒沒有嫌棄這幅畫,恰恰非常喜歡這幅畫。”楊憐兒衝蘇春望手中奪過,然後打開了幅畫。
下一刻,她驚呆了,眼神收縮,也不知道高興還能幹啥,哭嗎?她哭厭煩了,她想用笑代替哭,這樣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笑哭還是苦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他居然把她送給他的新年禮物,賣了?
手中那戲水鴛鴦圖可是她用了一個月時間畫成的,每一處都是她的心血,而且那不僅僅是一幅畫,更是一種感情。
而現在,他拋棄了她的感情,賣了它。
心裏默默恨著:蘇子言,從今天開始,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