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還在睡夢中的陳靜寧,靜寧睜著睡眼模糊的雙眼看著上麵的來電顯示呆呆的望著,好一會才按下通話鍵。“喂,父親”陳父聽著那邊傳來的淡淡疏離聲,內心很是苦澀,“阿靜今天回家住吧,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一起吃個飯。”“好,一會我就回去”掛了電話靜寧望著鏡中的自己,因為剛起來,帶著庸懶,麵若桃紅,姑姑說我像媽媽,長的甜美,有江南女孩的味道。雖然我從沒見過媽媽,但望著鏡中的自己也能猜想得到幾分媽媽的容顏,怕也是一位氣質出塵的美人。
16歲了嗎?自從我6歲姑姑走後,10年了,姑姑去了那邊10年了,在那舉目無親的國度不知道一切是否安好!
離開出租屋回到家裏,一切都沒變,一副大梨木屏風的還是擺在餐桌後麵,牆上掛著的是爸爸和我兩歲時唯一的一張合照,那時候笑容甜美一臉純真,還不知道世界上有黑暗,旁邊掛著的是我四歲的塗鴉,那時候看著什麼新奇都要學著嚐試,以為學好了就能得到大人的誇獎,還記得小時候學會了一幅畫,興高采列要拿給爸爸看時,卻被他撕的粉碎,後來才知道,自己學的卻不是大人希望那樣的,他要的是野外生存技能,如何在逆境中活著,他把我送到軍事學院,學習擒拿,格鬥,如何出其不意,一招製勝。那時候想著都在太平盛世,女孩子學這些去打仗嗎?以後以後的才知道,爸爸原來是那樣的愛我。
走到鋼琴邊,這麼多年了,記憶裏的還是那麼清晰,摸著上麵的黑白鍵靜寧整理了情緒,彈了一首自己喜歡的曲子,琴聲充徹著每個角落,讓原本沉寂的屋子又有了生命,曲風悠揚,高山流水行雲間,吐露的是少女淡淡的憂傷,對未來帶著憧憬又有著迷茫。陳父打開門就看到一幅恬靜的仕女圖,修長有力的指間遊走在黑白琴鍵上,每個音符在她手下都有了活力,陽光透過玻璃照耀在女孩身上,那金色的光芒如墜入凡間的仙子。陳父看著已長大的女兒,心裏滿是惆悵,知道自己虧欠女兒太多,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自己卻袖手旁觀,沒為她遮風擋雨,任她受著外麵的風吹雨打。
“阿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靜寧嚇了一跳,抬頭望著父親,他瘦了,歲月似乎很眷顧他,沒在他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刀刻般的臉還是那麼英俊好看。靜寧生怕父親訓斥她又在彈鋼琴了,雙手在膝蓋磨差著,陳父看著長的亭亭玉立的女兒,心裏感慨萬千,這也是自己和愛妻唯一的女兒呀,誰不想捧在手心裏百般嗬護著,然命運在那裏,現在不教她學會外麵的荊棘,以後又如何在那吃人的地存活下去。
“父親,我回來有一會了”靜寧悠悠的說著
‘父親’這是從什麼時候阿靜就這樣叫了,剛才在電話裏也是這樣叫自己,記得很小的時候最愛黏著我了,開口第一句話叫的也是爸爸,是我撕了她的畫開始,還是她姑姑走後,或是送她訓練以後.。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曾幾何時傷了女兒的心了。
“我買了菜,中午我們一起做飯吃好不好?哦,我還叫了你小姑父”陳父小心翼翼看著女兒說著。“好,都聽父親安排”靜寧裝作沒看到父親討好般,隻是公式著回答著。對於女兒的回答陳父既喜又憂傷,喜的是女兒肯陪著自己給她準備生日宴,又憂著女兒還是不願意跟自己吐露心扉,雖然麵對麵的交流著,卻感覺隔著千山萬水,沒有別人眼中的溫馨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