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晚了,姑姑會知道的”陳靜寧對兩個做沉思狀的人說道。真是,有什麼好想的,想那麼久。
謝曉笙和陳玉錦聽到陳靜寧的話,忙答道“回去,馬上就回去”兩人對陳靜寧的狀況很是擔憂,看來還是找那老先生問問情況。
“小姐這麼快就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嗎?”
老先生走進來問到,眼裏也是表露著驚奇。
兩人看著連這個老先生都眼露疑惑,看來這事不小,要好生問問。
“我好多了,他們告訴我是您救了我,謝謝您。”陳靜寧禮貌謙和的說道。
多有禮貌的孩子,善良又美麗。比起那個人來不知道好多少,哼。
某人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視的這麼厲害,不過不要緊,最多也就是敢在背後說說而已。
“不用客氣,救死扶傷是我們做醫者的本分”
“老先生,那我們可以走了嗎?我怕我家人見我們那麼晚沒回去擔心”
陳靜寧一想到姑姑知道自己受傷了,肯定會擔心死的,還是早點回去,不知道酒樓裏的其他人怎麼樣了?
“可以的,既然小姐已經醒了,可以回家了,這幾天傷口不要碰水,這是換的傷藥,這是去疤膏,這麼美麗的小姐留疤了就不好找婆家了”說完還自的哈哈大笑,真是個口無遮攔的怪老頭。
“嗯,謝謝您。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
“哎,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嗬嗬,嗯,不過還是要謝謝您”
“謝謝您救了阿靜,以後老人家有什麼需要我們兄弟二人做的,隻管去榮樂樓找我們”
謝曉笙跟陳玉錦異口同聲說道,今晚多虧了人家,那麼晚還打攪。
“謝謝兩位公子了”
陳玉錦扶起陳靜寧往外走,等前麵的兩人走出門口了,轉身問老先生道“老先生是否可以實言相告?”
聽到謝曉笙這樣直言相問,隻好說“小姐是中了一種毒,此毒叫美人恩,來自西域,小姐能這樣快好起來,也是一種奇跡了,小姐必有後福啊!”
“那她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比如她受傷前,跟受傷後的。她都沒有影像,連救我們的那個灰衣男子她也不記得了?她這屬於失憶嗎?”
“不是,會忘記剛發生的事,是因為毒素產生的後遺症,這幾天給她做些清淡的飲食給她吃,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嗯,麻煩老先生了,那位公子走了嗎?”
“哦,你說那位啊,走了,子時就走了,叫我告訴你們,那馬車還留在外麵,叫你直走左轉彎就上正街了,再一直往前走,下個路口轉彎就能看見你們家酒樓了”
“哦,謝謝,他想的真周到,您知道那位公子是何方人士?日後報答也知道個去處”
“這我倒不清楚,隻知道他以前白天來過看病。”
“哦,謝謝老人家,那我們走了”說完深深做了揖。
“告辭”
“慢走”
門外馬車旁,陳靜寧和陳玉錦在等著謝曉笙。
“走吧,早晨天比較冷,你們站在外麵幹嘛,阿靜快上去”說完忙要去扶陳靜寧。
“哪來那麼嬌氣,我現在精神好的很,就是這外衣是誰的?”
“一個幫我們忙的人的,我們出來太急忙了,所以……”
“嗯,走吧!”
陳靜寧摩擦著這件灰衣,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一樣,衣服看著很普通,摸著卻很舒服,聞著還有淡淡的香味,陳靜寧猛的聞聞又好像沒有。
“你上去挨著阿靜坐,我來駕車”
“哦,那好吧!老先生說直走左轉彎就上正街了,再一直走下個路口就能看到榮樂樓了。”
“嗯,知道了,你們兩坐好了,駕”陳玉錦熟練的駕著馬車,車門上掛著兩盞明燈,給這深夜帶來一抹亮色,那個灰衣男子還蠻上道的,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為什麼幫他們?
“回去了。你們兩個不許說我手上受傷的事,不然會嚇死姑姑的,聽到沒?問我們為什麼那麼晚才回去,就說呆子說帶我們兩去看流星了”
“為什麼是我”謝曉笙感覺自己委屈極了。這個怎麼能耽呢,姑姑要是知道阿靜受傷的事,不把吃了,謝曉笙想了想就覺得後怕
“可不可以………”
話還沒說完
“不可以,你想讓姑姑看到?”
“不是,可是……”
“就這樣決定了,我要睡一會,你不要再說話了”
說完陳靜寧真的閉起眼不願再多說。謝曉笙沒法,隻能委屈承受著,交友不慎啊。
外麵駕車的陳玉錦聽到陳靜寧這麼可愛的一麵人不住笑了起來,誰叫你最好欺負,不欺負你,欺負誰。
“駕駕”馬車噠噠的走在這深夜裏。
他們不知道,有一個在一棵老樹上看了他們很久,聽見他們所有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