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強埋頭挖掘坑道,忙的不亦樂乎,起初還有些不肯出力,挖著挖著卻越發順勢起來。挖到興起,正自得意的小強回神卻發現李洵正和那個恐怖的女人聊天。
隻是聊天也就罷了,卻聊得甚為默契,一時間不由得又是一陣連連抱怨,與此同時也更堅定了逆反契約主從關係的決心。
不過抱怨歸抱怨,挖坑的速度並沒有減緩,小強的效率出乎意料的高,完全超出了李洵的估算。兩個多小時之後,李洵來到屏障邊緣,依靠自然之力,傳送到屏障之外。
剛剛穩住身形就被召喚到屏障之外的小強終於按捺不下了:“能不能有點人權啊,你這完全把咱當成工具了好嗎?”
也難怪小強抱怨,自始至終李洵就隻顧著向阿匹卜探聽虛實,一點其他動作都沒有,直到小強吧坑挖了大半才做出了一個傳送術的貢獻。
李洵強忍著笑意,輕蔑的回應道:“你又不是人,一隻蟲子講什麼人權?”
這下小強不幹了,直接縮小了身形,靠在坑壁上,做出事不關己的樣子:“哼,你這是嚴重的種族歧視,我嚴重的不服,這個坑你自己挖去吧!”
李洵自然不相信小強會真的撂挑子,依然擺高了姿態,不以為然的說道:“不服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的精神力超過我。”
見耍賴無效,小強也隻好作罷,考慮到超越李洵這個目標,短時間不太可能實現,憤怒的小強隻好開始又一輪挖掘。
李洵回到屏障內,思索許久,終於拿定注意:“我們做一個交易怎麼樣?”
和黑暗之蛇做交易,必然要做好接受嚴重後果的心理準備。即便眼前的女人不像傳說中那麼邪惡,也不見得是什麼易於之輩。
隻是目前李洵能做的也就是向阿匹卜求助,否則毒水一旦流出高地,不受控製的話,後果絕對比一場交易更加嚴重。
權杖和鏈枷是不得不取,那就必須通過其它方法來避免毒水的蔓延,如果阿匹卜願意出手,事情應該在可控的範圍。
見李洵在一旁掙紮為難的表情,阿匹卜心底就已經猜到了李洵的想法,就等著他開口。果然,李洵沒有別的辦法,還是要求助自己,阿匹卜會意道:“你想讓我幫你控製毒水的水流的線路?”
被人看穿的感覺還是不太舒服,李洵也不多說,隻是問了一句:“可以嗎?”
阿匹卜究竟實力如何李洵也沒有見識過,但是以一個神氏二的力量去維護一條水流的線路,怎麼想也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所以李洵問的“可以嗎?”並不是問阿匹卜能否做到,而是問她願不願意。
阿匹卜起身離開湖畔,也不直接回答,無所事事的踱著步子,李洵隻好慢慢跟上。
走出幾步之後,阿匹卜伸展了一下腰肢,有意無意的看了李洵一眼,奈何李洵此時正等待著重要的回應,並沒有注意到眼前的美景。
抬頭看了一眼參天大樹都沒能觸及的穹頂,阿匹卜終於開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什麼好處呢?”
其實阿匹卜也是很想出去的,這是人之常情,不能離開和不想離開是兩碼事。但是,無論自己願不願意幫助李洵,這個屏障也必然要消失了,因為李洵沒得選。
而阿匹卜卻可以選,她選擇不殺李洵,選擇讓李洵嚐試取出聖器,甚至她此時在考慮幫助李洵。
然而,付出就要有回報,取出聖器解除屏障這件事可不能算是對阿匹卜的回報。那麼,阿匹卜就想要得到一些別的什麼。
在李洵看來,阿匹卜這樣的回應基本就算是答應了,心下大為放鬆,隨口應道:“你需要什麼?隻要是我能做到的,當然,我的能力在你麵前可能不值一提,並不代表沒有你不能做而我卻可以的事情!”
話是沒有錯的,甚至非常誠懇,隻是聽的人就不見得用正確的方法去理解。特別是一位非常了解李洵的人,總會從這句話裏麵聽出一些別的什麼。
阿匹卜幾乎無所不能,但目前看來,阿匹卜是一位女士,那麼以她的能力,有什麼是超出了無所不能這個範疇的呢?也難怪會想歪了,這話裏的意思本來就不容深思。
有些意外的看著李洵,阿匹卜忽然笑出聲來,一邊笑著伸出一隻手指著李洵:“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啊,竟然連我都敢調戲!”
頓時,李洵的額頭飄過一條條黑線,無奈的解釋道:“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究竟是什麼意思,李洵並沒有明說,不過阿匹卜自然也明白了李洵言語中要表達的真正意義。在阿匹卜看來,李洵能解除自己作為黑暗之神都無法解決的聖器屏障,或者也可以對付賽特。而且,他本來就是要對付賽特,這一點倒是真的能幫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