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垂手站在門外的,是一身白色中世紀長袍普羅米-宙斯,正一臉虔誠的等待那個數十億人都為之叩拜的“神”,雖然他曾無數次的在其腳前匍匐仰視,聆聽他的教誨,傳播他的榮光,但是每一次都越來越感到榮幸和光榮,沒有厭煩和焦躁。
剛出來的紅衣大主教霍頓右手撫胸,向他恭身行了一禮,微笑說道:“宙斯大人,教皇叫你進去”
雖然霍頓呆在教皇身邊已經快30年,最近更是深受教皇器重的他大有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威勢和權柄,但在這個英俊沉默的中年人麵前,他還是保持著慣有的卑微和尊敬。
教皇康納利很喜歡喝咖啡,他覺得每個人的人生就象是在品嚐一杯咖啡,先前雖然有點苦,但最後,總是會感到點點香甜,最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它,猶如對主的信仰一樣。
他穿著一件很樸素的由加馬萊利-菲理普親自設計並製作的白色長袍,胸口掛了一條金色的長鏈十字架,他的額頭很寬廣平坦,目光睿智而慈祥。
宙斯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已經快18年沒有召見自己的教皇,不知道現在又要吩咐自己去幹什麼事情。
走到離教皇近五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教皇將目光從手上的一隻黑色的波斯貓上移了下來,右手輕輕的撫mo了一下那貓黑得發亮如錦緞般的毛發,回頭對宙斯說道。
他的語氣很輕,但很清晰,宙斯聽在耳朵裏,覺得很是溫暖和安穩,仿佛在他的麵前,一切的災難和疾苦都不會發生,永遠都讓人如沐春guang。
“過得還好吧,我們好像都快有18年沒有見麵了”他笑道:“當年,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剛入裁判所的見習騎士,正接受杜拉拉培養和教導,想不到20年後,你就成了裁判所的首席執事,肩負著的傳播主的榮光和遏製黑暗勢力侵蝕的巨大重任,成了我主最忠誠勇敢的子民。”
宙斯聽到這裏,自己仿佛回到了20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憑借自身艱苦卓絕的訓練和杜拉拉大人的舉薦,榮幸的進入了裁判所,成為了一個光榮的騎士,雖然那個時候還是見習騎士,那個時候的教皇大人,也是這樣的和藹可親,自己還記得當時,教皇還特別的喜歡自己和自己的弟弟。
“這一切都歸於我主無限的仁慈,歸功於教皇大人您的教誨和布施”
在園子裏散著步,和教皇大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閑話,宙斯心情漸漸有些放鬆下來。
“你這次,要去一下東方。”教皇說道:“你到東方之後,查一查19年前那個荊家的不敗,還有西門家西門風華的下落,如有可能,將我主的那本《醒世錄》帶回來。”
李三站在店門口,看著店內那些都有點神秘莫測的人物,已經跟了老板十八年的他,知道這些人都是高手,很高的高手。
店外,先前圍觀的百姓早已經看不見了蹤影,來往行人也越來越少,整條街道,似乎都因為店內這些人的無形氣勢和殺氣,而變得無比壓抑和敬畏。
老板花嬌嬌剛出去了,麵對這些人形各異,服裝各異的人群,李三總覺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會死在他們某人的手下,剛才,他完全把他們當成了自己的爹媽來服侍,極盡周詳。
好像效果都還不錯,他們都還沒有怎麼為難自己。
隻有天上朵朵浮雲,白色如棉,天空如洗,蔚藍無邊,大海波濤起伏,如同情人的愛撫,點點泡沫,也如同在私語。飛翔於天水之間的海鷗很享受眼前的寧靜,依然很自在飄著,浮著,飛著,歡叫著,林子裏微風蕩漾,花香撲鼻。
花嬌嬌剛才在屋內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很像以前那個人,隨即交代了一下張三,自己則是尾隨其後,那人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消失不見。
“好久不見啊,花嬌嬌”,聲音嘶啞沉重。
花嬌嬌麵前是一個中年人,高大魁梧,劍眉虎目,此時正安靜的看著自己。
花嬌嬌幹笑兩聲,嘿嘿道:“原來是你,別來無恙啊”
她的笑有點牽強,語氣生冷僵硬。
那人聞言沉默了片刻,淡然道:“世事如白駒過隙,一眼數十年,但是呢,我可是無時無刻不想念你啊,想不到二十年前世界聞名的妙手嬌花,現在竟然待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而且一呆就是八年,你呆在這裏不走,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