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平了陳玄奘,韓陽剛要回頭看看段姑娘,忽然發現手掌上有種濕漉漉的感覺,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掌心竟沾染上了鮮血。
“我受傷了嗎,什麼時候的事?”韓陽愣愣的望向段姑娘,卻發現後者已經跌坐在地上,呼吸已經變得沉重。
按照韓陽對段姑娘的了解,這丫頭正常狀態下來個負重十公斤越野,到終點的時候,心跳都不能超過一百二,這會兒怎麼累成這樣?
陳玄奘不住的回頭張望著,緊張的問道:“那頭豬妖不會追來吧?”
段姑娘俊俏的臉龐已經浮現出些許蒼白,捂著胸口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不會的,它已經被我打傷了。”
看見段姑娘反常的樣子,韓陽上前拉開她捂著胸口的手,隻見她上衣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鮮紅的血跡正沿著衣襟向地上滴落。
“沒事,小意思。”說著,段姑娘毫無顧忌的解開上衣,露出帶著血跡的嬌嫩肌膚,還有那能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地“凶”器,一對圓潤挺翹的大白兔。
正緊張著段姑娘的傷勢,韓陽的目光陡然僵硬了起來,此刻他的腦海中,猛地浮現出一句話:“原來段姑娘這麼豪放,連打妖怪的時候都是真空上陣!”
段姑娘邊擦拭著胸口的血跡,邊道:“驅魔人不拘小節,幫我把傷口包紮上。”
頭一回遇到這麼不拘小節的妹子,韓陽心中一愣,有些為難的望向旁邊的陳玄奘,隻見這小子已經捂著眼遠遠跑開,還好心道:“萬一豬妖追來了就不得了了,我去給你們把風。”
段姑娘一把抓住韓陽,道:“他是和尚就算了,你不會也想跑吧?”
韓陽瞪了瞪眼睛,目光沿著段姑娘蒼白的俏臉緩緩下移,隻見玉頸之下的胸部位置,好幾道恐怖的劃痕,絲絲鮮血正沿著那一對大白兔流淌而下,看的人一陣心疼。
見狀,韓陽尷尬地苦笑,支吾道:“那個...關於我看過你的...這件事我會保守秘密,那個陳玄奘要是敢說出去,我也一定滅了他。”
“放心,這件事要是有第四個人知道,我一定親手滅了你們兩個,為了我的名譽,我下得去這個手。”段姑娘拿出一個小瓷瓶塞進韓陽手中,爽朗一笑道:“大家同生共死,還在乎這個嗎?”
見到對方這般幹脆,韓陽倒是有些不自在了,人家女孩子都看得開,身為老爺們就更不能扭扭捏捏的了。
韓陽利落的從衣服上撕下布條,開始清理傷口。
在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男子麵前赤/裸著上身,即使是段姑娘這樣開朗的性格,臉頰上也是漫上了一層緋紅,映著她雪白的皮膚,現出一種別樣誘人的嬌柔。
傷口清理完畢,韓陽拿出那藥瓶開始上藥,盡管他已經十分小心,傷口被碰觸的疼痛感和藥粉的刺激,還得讓得段姑娘吸了幾口涼氣。
“剛才打豬妖的時候,你實在是太勇敢了。”帶著一絲歉意,韓陽故意製造一些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段姑娘勉強笑道:“我這兩下子實在拿不出手,要是我老媽在的話那豬妖一定跑不了。”
韓陽好奇道:“你老媽也會捉妖?”
“我的驅魔法術是家傳的,我媽當然也是驅魔人。”段姑娘輕歎口氣,道:“她說,驅魔在抓妖怪的同時,也是在驅走自己的心魔,每個人都有心魔。”
韓陽笑道:“那你的心魔是什麼,說來聽聽?”
段姑娘身子輕輕一顫,抬頭看了一眼韓陽,一雙清亮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難以言明的情感。
韓陽一愣,旋即在對方那古怪的目光中微笑道:“你幫了我這麼多次,實在是太謝謝你了。”
“想謝我啊?很簡單啊。”
段姑娘微微一笑,然後一雙美眸緩緩閉合,微微抬起的下頜帶起一抹似有似無的誘/惑,其中索吻之意已經無需多言,估計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了。韓陽舔了舔嘴唇,剛剛安靜下來的心髒,再次狂跳起來。
抬手挑起那光滑的下巴,韓陽低下頭,紅唇微翹出的那一抹弧線在眼中緩緩放大,感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撲打在自己臉上,韓陽迅速向前靠近著。
“我剛才又聽見一陣怪叫聲,豬妖不會追來吧!”
這時,剛才不知躲到哪去的陳玄奘,又突然冒了出來,腦袋上還頂著兩片用來偽裝的樹葉,如果他的衣服再破點的話就十足像個野人了。
韓陽和段姑娘再次忍無可忍,齊聲道:“滾開!”
“其實我就是有點害怕,那邊實在是太黑了。”陳玄奘低著頭喏喏的說道,再次暴露了他小受受的本來麵目。
無奈的歎口氣,韓陽隻得收起心中的欲念,脫下外衣披在段姑娘身上,道:“天色這麼黑,段姑娘又受傷了,咱們還是盡快趕陳河鎮,豬妖的事日後再做打算。”
陳玄奘跟在段姑娘身後,低聲道:“你們能把我也帶上嗎,今天晚上我還沒找著住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