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來,那本連載著“殺人回憶”的白夜雜誌好像是上個月才出版的。當時作者將“殺人回憶”連載到最關鍵的部分就停止了,至於後續的部分下期才會放出。
如果那個叫毛利小五郎的家夥真的和殺人案有關,那麼他極有可能會把與案件相關的一些重要線索,一並寫進這個月出版的雜誌中。
我趕緊問了漂流書吧的老板,有沒有賣這個月出版的白夜雜誌。店老板是個熱情的東北女人,一邊給我嘮著這家漂流書吧的曆史,一邊在一堆厚厚的雜誌裏麵翻動著。
找了半天,才終於找出了最後一本這個月發行的“白夜”雜誌,期數正好是我手裏那本往下一期。
據說這本雜誌因為銷量實在不好,所以才隻在Z市內發行,因為店老板原本就是Z市人,之前一直有看這本雜誌,這才在這間漂流書吧訂購了它。
有些事情,還真就靠緣分二字。
剛付完錢,火車便到站了。
時值旅遊高峰季,那截小小的車廂裏麵擠滿了旅人,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座位四周全都擠滿了人,而在我邊上坐著的恰好是一對年輕的情侶,兩個人看上去應該也就二十歲出頭一點。
時值深夜,其他乘客都在閉目休息,可唯獨我身邊那對夫妻顯得不是那麼安分。
那個丈夫染著一頭黃毛,不時把手伸進妻子的衣服或者褲子裏麵隨意亂抓著。
而那個妻子穿著露胸的吊帶裝,帶著口罩,行為倒也十分開放。一麵迎合著丈夫,一麵露出十分滿足的表情,不時還發出那種輕哼聲。
我不知道這對夫妻究竟有多奇葩,偏偏要在火車上公然搞這種事情,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其他乘客看沒看見我不清楚,可我就坐在他們兩個邊上,想不看見都難,弄得渾身都不自在。
“喂,兄弟,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吧!”
“草泥馬,讓你白看還嗶嗶,受不了就滾!”
我不知道這個黃毛哪來的底氣,竟然敢這麼狂妄。眼看著這兩個家夥的尺度越來越大,那個黃毛都快把臉湊進女人的衣服裏麵了,如果我現在出手教訓他,說不定會給他後半輩子都留下陰影。
我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想著這次還是暫且先讓讓,等他們完事了再回來教他做人的道理好了。
沒想到剛離開座位,那個黃毛很快就把我位置一並給占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嘟囔著。
“臭屌絲裝個啥,還不就是忍不住去廁所自助了嗎?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女朋友,真是活該!”
我沒有理會黃毛,而是裝作沒聽見直接走開了。盧偉的命案以及林曉雪的事情,已經讓我沒辦法抽出更多的精力來搭理這種人渣。
離開了車廂之後,在廁所邊上找了個小空間作為臨時休息的場所。
平複了一下心情,隨即便翻開手中新買的雜誌,很快便找到了懸疑版塊。
出人意料的是,那位叫毛利小五郎的作者並沒有在這期的雜誌中留下殺人回憶的連載。
他是以劇情需要修改為借口,暫時換了另一篇名為列車魅影的新推理文頂上。
劇情需要修改嗎?是因為害怕寫出太多和案件相關的東西從而遭到警方的懷疑,還是,這個名為“毛利小五郎”的家夥,已經覺察到我的動向了?
事已至此,想要知道更多的東西,隻能去Z市親自找這個小說的作者問個明白了。
既然在火車上閑的無聊,索性把這篇新的推理文看了一遍。
列車魅影這篇推理文的文風和敘述方式,都與“殺人回憶”極其的相似,可以看得出,這應該是同一個人寫的文章。
原本我還擔心這個作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準備跑路了,可看到這裏,我就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