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投個好胎?這話什麼意思,老子這輩子還沒活夠呢!
就在這時,黑警員拿著手槍突然靠了過來,眼見著又要把手銬戴在我的手上了。
看起來,那個幕後的老板應該是知道了這兩個家夥和警方交火的情況了,他害怕事情敗露,所以命令他們兩個就地結果我。
我的右手手掌有被柯墨白匕首刺入的貫穿傷,雖然在華源市醫院裏麵已經做了專業處理,可那傷口依舊存在,這也是我之前一直不敢抵抗的原因。
這裏地處荒郊,方圓幾十裏之內都不見人煙,如果就這麼等著那群警察過來救我,估計隻能找到我腐爛的屍體了。
不行,反正怎麼樣都是死,老子還不如掙紮一下,說不定還能拚出一線生機。
我呆在副駕駛位,而黑警官處在主駕駛位那裏。
至於那個白胖子則是躺在車後方,在右肩的重傷以及那種噴霧的雙重作用下,白胖子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
白胖子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未知數,也就是說,我現在需要對付的隻有麵前這個黑警員了。
這是個反擊的好機會!
冷汗不斷順著額角淌落,我先是裝著被嚇呆了的樣子,等著黑警官抓住我的手腕時,突然使出了吃奶了力氣,直接朝他的麵門頂了過去。
隻聽得一聲慘叫,黑警官的鼻梁骨直接被我撞斷,瞬間鮮血四溢。我這一下撞得十分用力,部位又準,倘若換成一般人現在肯定疼的失去意識了。
可這黑警員明顯不是省油的燈,吃虧之後,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暗罵幾句就準備那槍結果我。
眼瞅著五四手槍正對著我的麵門,隻要這家夥扣下扳機,我的腦袋就會在一瞬間被子彈轟爛,連痛苦都感受不到。
一時間,無數曾經的畫麵從我眼前閃過,路遠的模樣,林曉雪的模樣,還有,謝嘉怡那張冷若冰霜的麵容!
我不能死在這裏,我還要活著聽你親口說出自己就是唐以柔!
生與死的瞬間,直接激發出了我的求生本能。
我顧不得右手手掌的劇痛了,幾乎在不假思索的情況下按死了他持槍的手腕,直接朝著另一個方向搬弄過去。
“砰,砰,砰!”三聲槍響連著在車廂內這個小小的空間裏炸開,震得我耳朵裏隻隻剩下嗡鳴聲了。
黑警官的情況似乎比更慘,鼻骨斷裂的疼痛分散了他搏鬥的注意力,通過剛才的槍聲,這家夥露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破綻。
因為槍械的後座力,他原本握搶的手指,竟然有些鬆開了!
這是個好機會,我學著當初柯墨白對付我的關節技,直接抓住他翹起的手指朝著反方向搬弄過去。
人體關節骨骼基本上都是連接在一起的,指骨斷裂的那種劇痛我有著深切的體會,簡直快敢上蛋疼了。
隻聽得一陣罵娘的聲音,黑警官握搶的力道果然減輕,我則是趁機奪過五四手槍,直接指著那家夥的腦門。
形式在一瞬間扭轉了過來,現在,輪到我占據了場麵的主動權了!
媽的,慫了一整個晚上,現在,終於輪到老子硬氣起來了!
“饒命,有話好說,我也是逼不得已的!”黑警官即使心有不甘,可被我用槍指著,他也隻能選擇求饒這一條路。
饒命?老子和你無怨無仇,你居然想要取我性命,你剛才殺我的時候,有想過饒命這兩個字嗎?
“孫子,實話告訴我,究竟是誰命令你殺我的,火車上那個戴口罩的女人是不是和你們一夥的!還有那個黃毛,是不是被你們聯手殺死的!”
一連串的問題,幾乎快把黑警官問得崩潰了,隔了好久他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
“我沒見過那個老板的正麵,一直以來我們都是通過電話交流的。還有火車上的女人和黃毛?那和我們無關啊,老板隻是讓我倆綁架你,抓住了機會就動手了,我們根本不認識那個死去的黃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