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青山剛說完,便隨手指了指屋子裏的紙箱。
我隻朝著那裏看了一眼,就瞬間打消了從裏麵找出關於毛利小五郎銀行卡信息的念頭了。
這整個房間幾乎完全被紙箱堆滿了,每個紙箱裏麵緊實的塞滿了各式的紙張與稿件,足有成百上千份之多。
這若是當真有心想找,不知得找到後年馬月去,最關鍵是還不一定能從裏麵找到。
“那啥,二位警官不如就在這裏忙著,我想要的資料已經整理好了,就先告辭了!”
“別走,先把你們雜誌社主編的聯係方式留下來!”我想著雜誌社的主編為了日後工作方便,應該都會提前備份這種熱門作者的信息資料。
這一次昌青山倒也沒有推辭,爽快的把主編的聯係方式給了劉浩。
其實,就算他不給,我們也能通過公安係統找到,無非是耗時多少的問題了。
劉浩順勢撥通了電話,而昌青山也抱著他所需要的文件,緩步離開了房間。
我總覺得昌青山這家夥有些不對勁,反正我是不太相信他會大晚上來這裏整理資料這種鬼話的。
不過,現在其餘的事情都與我無關,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出那個名叫毛利小五郎的作者,好著手進行下一步的案件調查。
趁著劉浩在打電話的時間,我閑著沒事,就順手檢查了身邊的幾個紙箱。
用來裝文件的是那種老式的瓦楞紙箱,箱子頂上與周身早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灰了,看起來這些東西整理好擺在這裏,也有些年頭了。
邊上很快傳來了劉浩吵架的聲音,這其中夾雜著各種方言的謾罵以及一些我聽不懂的詞彙。
看來這一通電話並不太順利,畢竟大晚上被叫醒調查事情,擱誰都不樂意。
趁著這個間隙,我發現其實每個紙箱其實都是按照一定的順序歸置好的。
有的是用來存放雜誌樣刊,有的是用來存放拒簽的稿件的,至於存放作者銀行卡信息那個紙箱,我卻怎麼樣也找不到。
難道,雜誌社的人沒有專門整理出一個紙箱用來歸置作者信息的嗎?
就在這時,劉浩那邊似乎控製住了局勢,說話的語氣也放緩了不少。
他通過威逼利誘等不同的方法,終於說服了電話那頭的主編替他去查詢作者的信息資料。
閑著沒事,我索性拿出了裝放樣刊的那個紙箱,將“白夜”雜誌過往的樣刊一本接著一本翻過去,當然主要的範圍還是集中在了懸疑那個版塊上。
原本我想找找之前幾期雜誌中是否會有毛利小五郎寫過的文章,想從中更多的發現一些線索,然而找了整整一圈之後發現並沒有收獲。
之前懸疑版塊幾乎每兩期就會連載完一個故事,而且為了雜誌的新鮮感,一概不會使用相同的作者。看起來,當真如昌青山所言,那個叫毛利小五郎的作者應該是最近才冒出來的新人。
按照編號,寫有殺人回憶和列車魅影的雜誌分別是第四十四期和第四十五期。
隻是,翻了一整圈,發現最多隻到四十三期為止,我根本沒有找到第四十四期和第四十五期的樣刊。
怎麼回事?難道,因為雜誌社臨近倒閉,所以沒有將這兩期的樣刊收入進紙箱嗎。
可是這也想不通啊,以往的每一期雜誌都有收入其中,而最近才出版的理應更好收集才對,沒理由單獨少了那兩期。
我又把之前所有的雜誌全都仔細的翻看了一遍,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席卷了全身。
猛地發現,在第四十四期和四十五期雜誌中,除了殺人回憶與列車魅影之外的其他所有文章,我竟然都能在往期雜誌中找到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