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弄得我好生尷尬,加上我又不怎麼會安慰別人,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我才不好意思的繼續開口道。
“芳姐,這段時間,家裏有沒有發生些什麼不同一般的事情呢?”
“你指的是?”
“比如說,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人來找過宋遠,或者是給你們家送過什麼東西?”
聽我這麼說完,芳姐順勢回憶了一陣,突然一拍大腿:“對了,前幾天有個快遞員給宋遠送來東西,當時他不在家,快遞是我代為接收的,所以那東西現在還一直放在他的書房裏呢!”
快遞?我問了芳姐是否記得快遞送來的具體時間,她回憶了一下,緩緩開口告訴了我。
芳姐所說的時間,正是在宋遠出事後的那一天,那個時候,宋遠和胖老頭應該受到了某些人的唆使,所以才會決定對林家和警局出手。
而唆使宋遠這麼做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本案的真凶!對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借宋遠的手除掉對他有威脅的人,並在悄然間將整起案件嫁禍到宋遠的身上。
真凶估計已經知道了昌青山的死沒能順利轉移警方的視線,所以才選擇了這種做法。
而在這種敏感時期寄來的加急快遞,確實值得讓人懷疑!
不知不覺間,我感覺自己似乎正在緩步接近真相,所以連忙讓芳姐帶我去宋遠的書房看看那個快遞。
他家的空間雖然大,可建築布局還算精簡,順著通路一直朝前,很快就到了
宋遠的書房大得出奇,左側擺放著一麵巨大的書櫃,上麵洋洋灑灑擺放著上百本書籍。右側則是是一張寬闊的辦公桌,光是辦公桌前麵的那把真皮躺椅就能看出價格不菲。
“快件就在桌子邊上,拿進來之後我就一直沒動過!東西有點沉,也不知道對方寄來的究竟是什麼?”
我咽了口唾沫,直接走了上去。
麵前的地板上,硬生生擺著一個約莫小腿高低的正方形瓦楞紙箱。
箱子包裹的十分認真,幾處縫隙都用膠帶密封起來,正上方赫然是一張寄件信息,在其中的一側赫然能看見“加急”的字樣。
隻是,看著那份寄件信息,我突然感覺有些別扭,至於變扭在哪裏,一時間,我也說不上來。
輕輕蹲在書桌旁,上下搖晃了一下紙箱。
發現果然如同芳姐所言,箱子重量不輕,裏麵似乎塞滿了一些實物,單憑這樣左右搖晃還是不能夠推斷出來裝著究竟是什麼。
“對了,芳姐,這麼重的箱子,你是怎麼一個人拿進屋子裏的?”剛問出這個問題,我就發現自己有些傻逼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對於電梯有著莫名的恐懼感,隻要把箱子放進電梯裏就能輕鬆解決了。
“不是我搬上來的,是一個快遞員直接把箱子送到我家門口的。”
直接送到家門口的?這種高檔的住宅樓,如果有什麼郵件之類的,不是應該放在樓下的門衛處嗎?
突然間,我明白了之前那種不和諧的感覺從何而來的!
紙箱正上方的寄件信息隻有寄件人一欄,卻壓根沒有收件人一欄。若不是那個快遞小哥提前知道了這個紙箱是要送去哪裏的,他是憑什麼能把這個東西帶到宋遠家門口呢?
我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寄件人的地址上,看完之後,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
“Z市,文淵區,落日大道艾肯大樓,十三層白夜雜誌編輯部!”
臥槽,這份郵件竟然是有人從那間已經倒閉很久的編輯部郵寄過來的!轉瞬間,我猛然想起了那天淩晨昌青山也抱著一個紙箱,緩緩離開了編輯部。
印象裏,他懷中抱著的那個紙箱竟然和麵前的這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