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和黃毛並不認識,可通過當時在火車上短暫的接觸,這家夥給我的感覺並不是那種能爽快認罪的人。
當時那個過失傷人罪的背後,似乎隱瞞著什麼東西。就好像有人用那起案子和黃毛做了一筆交易般,用三年的牢獄時光,換取日後的飛黃騰達。
“你覺得,五年前的那起案件有問題?”路遠聽了我的分析,不自覺嘟囔了一句:“可我覺得五年前的案子和他在火車上遇害,彼此之間並不挨著啊,這時間跨度未免太大了吧。”
“相信我的直覺吧!”我看了眼手表,距離最終的時限,還有不到十八個小時了。
到了這種時候,還是需要一些運氣的,我隻能賭一手五年前的那起案子、能夠找出些什麼眉目來。
“好吧,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是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吧。”
我順勢打了一通電話給劉浩,詢問他黃毛那五年前的過失傷人罪,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當時他傷了誰?又是怎麼被起訴入獄的?以黃毛那種地痞性格,為什麼連上訴都沒有,就欣然接受了判決?
相比起路遠,劉浩倒沒有多說什麼,聽完我的解釋之後,便直接打開了警局的檔案庫,替我調查五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片刻之後,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劉浩的一陣歎息:“高飛,關於葉無雙五年前的那起案件並不好查,因為那家夥五年前犯事的地方,並不是在Z市,而且當時負責那起案件的警員,我也不認識。”
“所以,五年前他是在哪犯案的?負責那起案件的警員又是誰?”隻要劉浩給出準確的信息,憑借老嚴以及路遠的關係網,我還是有信心能夠找出當時辦案的警員,介以調出卷宗。
隻有加快點進度,還是可以在明天之前得出結論,可前提必須是在這個過程中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
等了很久之後,劉浩才給出我回應。
“根據記錄,葉無雙五年前犯事的地方,位於G省,黑金市。而案件的負責警員,名叫。。。。方強!”
“什麼?方強,竟然是方叔!”
我怎麼也想象不到,五年前黃毛居然是在黑金市被捕入獄的,而逮捕他的人又正巧是方叔。
更加糟糕的是,方叔在黑金案中因為種種原因而開槍自盡了,換句話來說,我已經不可能從他嘴裏問出當時案件的細節了。
黃毛五年前的過失傷人罪,在不經意間,竟然和黑金案扯上了關係。
雖然當時黑金案的真凶被發現死在H省的人體自燃案中,可根據現場種種情況,我幾乎可以料定被燒死在現場的劉阿才,不過是真凶找的替罪羊罷了。
凶手應該是提前一個月將劉阿才囚禁在方國棟的房間裏,使得屋中遍布了劉阿才的DNA,之後再將他燒死在H省中,借以達到金蟬脫殼的目的。
至少,我不可能相信一個智力有缺陷的殘障人士,能夠無數次躲過警方的追捕並策劃出一起又一起的紅衣女奸殺案。
想到這裏,在整個“殺人小說”頻繁出現的那個紅衣怪人,無論是從形體還是行事作風,竟然都和黑金案的真凶有著諸多類似點。
至少他們都穿著紅衣,而且有著極高的反偵察能力,並且每次出現以及行事都是神鬼莫測。
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原點。
不過,正是憑借劉浩給我的這個情報,我幾乎可以斷定黃毛五年前的被捕入獄絕對不簡單,想要查明中間的緣由,至少,我必須重回黑金市一趟!
“你決定了嗎?”路遠看著我的眼神,一臉不可思議的開口道:“從Z市回到G省黑金市,來回最快也要六個小時,你確定現在還有這麼多時間可以浪費嗎?”
現在的情況十分尷尬,案子查到這種地步我已經不可能放棄了,否則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