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月兒姐臨死前說的話,我才明白過來。餘天龍不過隻是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另有其人。
對方是餘氏集團的高層,而且無論權利,還是地位,都遠大於餘天龍。
相信這樣的家夥,在整個餘氏集團內,都屈指可數。如果能活著逃出這間洋館,在老嚴的幫助下,想要找出這個幕後黑手,應該不難。
可我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卻又被月兒姐微弱的嗓音給打斷了:“至於第二個幕後黑手,你則是再熟悉不過了,從黑金案開始,那家夥就已經盯上你了!”
從黑金案就盯上我了?難道,就是一直待在我身邊的人嗎?
難怪,每一次的行動,我都比對方慢了一步。難怪,他能對警方的動向如此的了解。
他是誰,他究竟是誰!
“可惜。。。”
可惜,可惜什麼?你們究竟瞞著我多少事情!
我瘋了一般搖動著懷裏的月兒姐,想讓她說出真相,然而,此刻,懷中的身體卻早已經沒了動靜。
等我把她重新放在地上,才發現月兒姐已經死了。
她的嘴裏藏著一枚鋒利的刀片,估計是一直壓在舌頭下麵,而那枚刀片恰好可以和她頭上的發簪憑借在一起,結合成一柄割喉的凶器。
相信無論是李可,還是之前那兩個慘死在三層的人,都是被月兒姐用這柄凶器割開了頸部動脈。
可就在剛才,月兒姐卻用那柄凶器,讓自己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黑暗中的月兒姐,顯得是那麼的安詳,那麼的平靜。也許,死亡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吧,隻有到了這種時候,這個腹黑又有心計的女人,才顯得不是那麼的討厭。
死的人,可以暫時休息了,然而活著的人,卻得繼續前行。
我抱著月兒姐的身體,緩步走到了正大門的容器前,將她的血液,也一並注入到那個容器之中。
容器中原本已經傾注了雷天龍的血液,待到月兒姐的血液一並流入其中之後,整個容器卻徑直開始抖動起來。
片刻之後,一陣強光閃過,容器的另一部分,卻也出現了一柄類似鑰匙的圖紋。同之前的圖紋組合在一起,恰好構成一把完整的鑰匙圖形。
刹那間,麵前的震感更加厲害了,下一秒,我幾乎能夠聽見金屬器件飛速運轉時發出的撞擊聲。
緊接著,原本塵封的大門緩緩蠕動,繼而迅速彈開。
一縷清風迎麵襲來,伴隨著太陽的光亮。因為長時間呆在黑暗裏,眼睛難以適應高強度的光亮,眼淚鼻涕順勢滿溢出了,隔了很久,才終於緩過勁來。
開了,終於開了!這困了我們這麼久的洋館大門,終於開啟了!如此一來,也就宣告著這場死亡遊戲的終結,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有人因此喪命了!
“吱拉,吱拉!”邊上的龍在天忍著劇痛,緩緩爬向出口處。
要換做尋常人,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過去了,可龍在天現在居然還能夠行動,我不禁開始有些佩服這個男人超強的體質了。
我從大廳處找來了曉雪的醫療箱,繼而替龍在天重新處理了傷口。
他的肋骨下方的傷口依舊還在不斷滲血,因為之前不規範的應急處理,傷口已經出現了發炎的跡象,逐漸變得紅腫起來。
我不是專業的醫生,可跟在曉雪身邊這麼久,多少也從她身上學到了一些專業技能。
我把嘴裏抽剩的半根香煙遞給龍在天,讓他趁機吸上幾口,尼古丁多少能夠緩解一些傷處所帶來的痛苦。
在此之後,很快從藥箱中翻出了醫用酒精,替他紅腫的傷處周圍大致消了毒。隨即用棉花與紗布相結合,終於成功堵死了龍在天肋下的那個窟窿。
而整個過程中,龍在天幾次疼得近乎失去了意識,可他卻一直死盯著我的雙眼,看不出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