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路遠卻突然衝到了我的麵前,硬生生的用他手腕的鐐銬,擋住了那柄開山刀。
“當!”
索性京安港市局的手銬還算結實,隻聽得一聲巨響,手銬愣是沒被直接斬斷。然而,在巨大壓力的作用之下,那柄開山刀愣是將路遠的手腕,活生生帶出了兩道血口子。
收了錢還想陰我們,“山雞”這家夥,也實在是忒歹毒了!
我沒有給麵前那個殺手砍出第二刀的機會,趁著他和路遠糾纏在一起的機會,我順勢衝了過去,對準殺手的小腿,就是一腿。
小腿與大腿連接的膝蓋,是整個腿部最為脆弱的部位,加上我又是從側麵發力,隻聽得一聲脆響,殺手的整條腿骨便直接斷成了兩截。
刹那間,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直接從包房裏麵炸響。
“手銬!臥槽,姓路的你這個混蛋,居然特麼的敢帶警察過來!”
“山雞”這個家夥不但陰險,而且反應奇快,眼見屋子裏的殺手已經被路遠控製住了,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的難看,大吼一聲,連忙把兩邊的馬仔推向唐衍和程誌民。
程誌民雖然辦事古板,可身為刑偵大隊長,該有的身手,這個老家夥還是一點都不落下的。
兩個馬仔身形瘦弱,根本不是程誌民的對手,轉瞬間,整個形式就完全扭轉了過來。
“叫人,快叫人,條子特麼的臥底摸進來了,找人進來弄死他們!”
“山雞”眼見形式不對,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拿出手裏的對講機,發了瘋的朝外麵發出警示。
瞬間,整個地下酒吧就像直接被點燃了一般,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響不絕如縷。
“高飛,攔下那個混蛋,高程誌民,趕緊發出警示,讓武警下來支援!”這種時候,也多虧了唐衍還能保持冷靜,做出適當的安排。
“知道了!”程誌民一邊用對講機發出圍捕的命令,一邊盡力將那兩個馬仔死死的控製在自己的身下。
眼看著“山雞”就要衝出地下酒吧了,若是讓他混進了外麵的人群之中,想要拘捕起來,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就在這時候,一陣黑影閃過,隻看見路遠硬生生的衝了過去,一把搶過了程誌民腰帶上別著的那把警用左輪手槍。
抬手,舉槍,瞄準,打開保險栓。
所有的動作一氣嗬成,就好像好多年前我在警校的靶場上,看見的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一般。
這一刻,我清楚的知道,從前的路遠,終於回來了!
接下來,隻聽得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嘈雜的地下酒吧似乎重新變得安靜了,又或者隻是射擊留下的後遺症,讓我一時間聽不清楚聲音。
漸漸的,我又能聽見聲音了,隨之傳進大腦裏的,則是“山雞”痛苦的嘶吼聲。
路遠那一槍,直接打穿了“山雞”右腿的腿骨,使得他無法繼續奔跑下去。也真虧得路遠有這個勇氣能開出這一槍,他的雙手帶著手銬,之前還受了很嚴重的傷,這些因素,都會影響射擊的準度。
若是子彈有絲毫的偏差,直接打死了“山雞”,那麼他這輩子,怕是真的要把牢底給坐穿了。
“你。。。。”盯著握搶的路遠,程誌民可謂是敢怒不敢言,盡管他知道路遠也是好意,可一個刑警大隊長就這麼輕易被人奪了配槍,任誰麵子上都有些掛不住。
“多謝老前輩把槍借給我!”路遠恭敬的開口道,把手槍重新還給了程誌民。
眼見地下酒吧外麵警方已經控製住形式,我們和唐衍則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共同朝著麵前的“山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