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準備要按照唐衍所作出的推測,兵分兩路,分別調查禮拜室和大主教堂時。
麵前的路遠,卻似乎有了什麼意外的發現!
“等等,這特麼是什麼東西?”路遠一陣驚呼,惹得我和麵前的唐衍幾乎在同一時間一起停下了腳步。
盡管路遠已經盡量壓低音量了,可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之下,他那一聲猝不及防的低語,還是惹得我後背起了一層冷汗。
“路遠,什麼情況?”此刻,我不敢有片刻的停留,連忙調亮了手電的光亮,隨即順著路遠所在的那片區域,緩緩的走了過去。
在手電燈光的照耀下,路遠身前的那片場景,也就這樣出現在我和唐衍的麵前。
如同外邊的殘垣斷壁一般,這間舊教堂的內部,也是被損毀得十分厲害。
整個教堂不僅遭到了洪水的衝洗,且因為教堂原本就靠近港口,長年受到海水的侵蝕,使得大部分的立柱和裝飾物都長滿了苔蘚,變得麵目全非。
我的正前方,堆積著數不清的碎石。通過兩側的立柱以及石塊,依稀可以辨認出裏麵原本是一處獨立的房間的。
可惜因為受到了大水的衝洗,一大半的牆壁全都被損毀,使得裏麵這處原本應該的房間幾乎和外側的大廳從某種程度上連成了一片。
而路遠所關注的重點,正是在麵前的這處獨立房間內。
穿過麵前的那片瓦礫,隨即便進入到了房間之中,撲麵而來的鹹腥味,嗆得我一時間有些緩不過勁來。
與外麵的殘垣斷壁不同,前方的房間內,赫然有著一處被單獨清理開的空間,那塊空間的地麵上,依稀留有被炭火燒過的痕跡。
火焰將兩側的石塊熏得焦黑,而在短時間內,這樣的痕跡很難被消磨幹淨。
這也就意味著,在不久之前,曾經有人進入過這間狹小的屋子,並且還在這塊區域生火取暖!
所以,這堆火究竟是誰生起的?會是硯黑嗎,亦或是其他人!
就在我還想從這個房間內找出更多的線索時,一陣窸窣的響動,卻讓我剛平靜的心緒,再次緊繃起來。
“教堂外麵有人,趕緊把燈熄了!”唐衍的經驗最為豐富,他話音剛落,我就路遠就連忙熄滅了手電的光亮。霎時間,整個狹小的空間,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種窸窣的響動,就像是有人飛速穿過教堂外麵瓦礫堆一般。而且聽動靜,來的人應該還不少!
情況逐漸開始失去了控製,在此之前,我們完全沒有考慮到類似情況。
此時在教堂外麵徘徊的人是誰?凶手,還是其他敵對的勢力?總之,絕對不可能會是警方的人,在沒有得到唐衍的命令之前,程誌民那些人絕對不會貿然的采取行動。
因為長時間待在黑暗之中,眼睛已經多少能夠適應周圍的環境了,所以即便不開燈,我們也能繼續行動。
路遠在覺察到異動之後,也跟著靠向了我和唐衍這邊,與此同時,他的右手不自覺的掏出了之前程誌民交付給他的那把手槍。
“怎麼辦?要不要我先摸過去,控製住他們?”
路遠的建議,立馬被我和唐衍否決了。此時,教堂外麵情況未定,貿然動手,極有可能惡化眼下的局麵。
幸運的是,屋外的人應該還沒發現我們三人的存在,憑借這一點,我們或許能夠搶占先機。
如今最穩妥的做法,還是先冷靜下來,看清楚情況,再做打算。
“那要不,先把程誌民那幫人叫過來,若是遇上個什麼好歹,也好讓他們衝進教堂幫忙!”
“我看行!先安排一部分人趕來支援,剩下的人,則是繼續留在市局待命!既然這樣,聯係市局的工作,也就包在我身上了!”
此時,最穩妥的做法是留在這個地方,等待與警方彙合之後,再繼續行動。可老嚴的性命危在旦夕,我和路遠連一秒鍾都不想再浪費了。唐衍深知我們內心的真實想法,所以也不再強行挽留我們二人了。
唐衍深知自己年歲已高,在體力以及反應程度上麵,早已經大不如我們這些年輕人。所以主動承擔起了聯係市局的任務,至於教堂外麵出現的神秘人,則是交由我和路遠前去查看清楚。
現如今,整個舊教堂情況不明,隨時有可能發生危險。我們也約定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請,在一個小時之後,都得回到這個房間碰麵。
唐衍看了眼我和路遠,突然收起了以往那種鋒利的眼神,在他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笑容:“老嚴能有你們兩個徒弟,還真是他的福氣,這麼多天相處下來,我漸漸開始有些羨慕他。所以,這一次,你們兩個臭小子可千萬不要出事,不然,就算老嚴活著回來了,我也不好和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