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發展到現在,我終於能見到硯黑的真容了,隻是我的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牢牢的捆死在後麵的石柱上,完全處於劣勢的地位,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望著麵前的硯黑,我心裏一沉,索性直接開口,問他關於老嚴的情況。
我不清楚唐衍有沒有聯係到程誌民,我也不知道路遠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事到如今,所有情況都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局麵全都陷入被動之中。
無論是之前在酒店開展的誘捕計劃,亦或是這一次的行動,硯黑簡直就像是無所不知的神明一般,全都完美的躲過了警方的緝捕,並恰到好處的執行了他自己的計劃。
一次倒有可能是因為巧合,可兩次都是這樣,未免就太過奇怪了。
我推測,在我們行動之前,硯黑應該就已經收到了消息,所以才能在教堂中事先布置好死亡陷阱,並能如此完美的應對“闖入者”。
隻是,縱觀整個京安港市局,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一時間,我也根本沒辦法想清楚。
話音剛落,硯黑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隨即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緩緩走了過來。
“你覺得那個老家夥應該怎麼樣了?”
“不知道,但聽你的語氣,老嚴應該還活著。畢竟,他是你手上唯一能和警方周旋的資本!”
“哈哈,聰明!”硯黑咧嘴一笑,眼睛裏突然閃過了一絲凶光:“他現在可能還活著,不過等一會,就不好說了。”
“什麼意思,你把老嚴怎麼了!”
這一次,硯黑沒有直接回答我。
他捏著那隻可憐的老鼠不斷靠近,隨即輕輕抖了抖右手,變戲法一般順勢從右手的衣袖裏掏出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手術刀主要適用於手術中組織的切割和分離,因為適用性的要求,所以刀刃十分鋒利。正是如此,那些死者脖頸附近的傷口,才會顯得如此的幹淨,一刀直接劃破了皮囊,朝著兩側順勢撕扯開來。
銀白色的手術刀就這麼被硯黑握在手裏,頓時有可一種特殊的魔力,仿佛隨時能夠要了人的性命。手術刀的刀身上遍布著早已經幹渴的血跡,看起來,硯黑曾經多次使用這把利器,肆意的殺戮。
硯黑一邊加重左手的力道,死死的掐住那隻老鼠,一麵用手術刀,不斷的接近老鼠的頭部。
老鼠不斷的抽搐著,就像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一般,然而,卻也隻能默默的接受,根本無可奈何。
刹那間,硯黑就像是找尋到了正確的穴位一般,猛地用力,直接將那柄手術刀完全刺進了老鼠的大腦中。
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彌漫出來,齧齒類動物悲慘的叫聲不斷回蕩在狹小的房間裏麵。
然而,麵前的硯黑卻根本不為所動,隻是微微的抬手抽出了手術刀,隨即順著老鼠的後脊背一路劃下,瞬間將它的後背割裂成了兩截,猶如蝴蝶展翅般,順勢剝下了老鼠的皮囊。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我幾乎還沒反應過來,硯黑便完美的剝下了那一張動物的皮囊。隨即,他將手指放進唇間,輕輕的舔舐幹淨。
看著麵前這家夥的變態行徑,隻感覺後脊發涼,頓時滲出了一層冷汗。在剛才那個瞬間,我第一次從硯黑的宛若死灰的眸子裏,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神情。
若是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在剝下皮囊的瞬間,麵前的硯黑,如獲新生。
我不知道麵前這家夥,為什麼對剝皮有著這麼一種變態的執念,但是,一想到剛才那樣的畫麵,我就本能的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湧。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種狀態,我幾乎敢肯定市局那邊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情況,就算唐衍沒有及時的同程誌民取得聯係,我們這裏遲遲沒有消息,警方也理應派人前來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