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為教化場計劃曾經的參與者,江生他也有著屬於自己的代號,而那個混蛋的代號,就是屏幕上方的那兩個大字:老爹!
清楚了,這一下,所有的謎題也就全都清楚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江生那個混蛋安排的。
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得罪了那個瘋子,竟然千方百計的想要置我於死地。黑金市如今混亂的局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個混蛋導致的。
隻是,我想不明白,若是隻憑借江生他一個人,應該是沒辦法掀起這麼大的風浪。
在那混蛋的身後,一定藏著某些更為強大的勢力,而這股勢力存在的緣由,極有可能也是衝著教化場計劃而來的。
屆時,整個局麵就會變得更加的混亂了。
“滴。。滴。。。滴!”
不斷作響著的手機鈴聲,卻將我的思緒再一次拉回了現實之中,看著屏幕中心的那個號碼,我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隨即按下了接聽鍵。
沉寂了片刻之後,一陣尖銳的嗓音,突然從聽筒的另一端,緩緩傳了過來:“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嗎?怎麼這麼慢才接電話?”
這就是江生的嗓音,盡管隔著一個手機,可這聲音同我當時在旅館外麵聽到的一模一樣,看起來,這一係列的事情,果然是那個混蛋設計下的。
我嚐試著稍稍壓低音調,模仿著那個老師傅的聲音回答道:“辦好了,剛才在開車,所以沒注意電話!”
沉寂,又是沉寂。
就在我懷疑是自己的聲音露了破綻之時,江生卻又再次緩緩開口道:“快點把那小子帶過來,餘英豪那個老混蛋已經覺察到我們的行動了,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咱們都在這等著你了!”
“好,知道了。”
話音剛落,手機的另一頭便順勢傳來了盲音。
我不知道剛才偽裝的是否算是成功,但江生應該還沒得知這裏發生的變故。
剛才與他的短短幾句對話,卻為我提供了不少的情報。
首先,餘英豪肯定是從華源市來到了京安港這裏,而他來此的目的,隻有可能是為了教化場計劃。其次,江生和他的同夥們,應該就在這山野附近的某個角落裏藏著,而且花花的失蹤,極有可能和這幫混蛋有著直接的關係。
冷汗不斷順著後脊背溢出,刹那間,一個大膽的想法順勢浮上了腦海。
若是想要得知事件的真相,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這些混蛋抓住,親自審問一遍。
我拿著手機,繼續之前未完成的事情,直接撥通了路遠的電話。
等待了足足有一分鍾的時間,手機的另一頭,才傳來了路遠久違的聲音。
“喂,是誰!”
“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問,接下來,全聽我的指示!”
我不想在解釋問題上麵浪費太多的時間,更何況,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先和路遠大致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隨即讓他在第一時間聯係徐富貴,將黑金市警局所能籌集到的人馬,全都帶來這裏。
“對方全都是亡命之徒,喪失最基本的人性與同理性,而且極有可能裝備有槍支和凶器。所以讓徐富貴通知下去,每名警員必須攜帶配槍,做好萬全的準備!”
“話雖如此,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也得把位置告訴給我才行啊,那座山那麼大,我們怎麼才能找到你?”
“直接讓刑偵大隊技術組成員追蹤手機的信號,進行定位不就好了?”
我原本還想嘲弄一番路遠的無知,是不是太久沒幹警察了,連最基本的追蹤辦法都給忘記了。可沒想到,路遠之後的一番話,卻讓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試過了,你那部手機信號被黑客刻意篡改過了,信號追蹤顯示的結果是在美國西海岸邊上。技術組成員破譯信號少說也得五個小時的時間,我猜,你應該沒法堅持那麼久把!”
路遠的這個問題,確實把我給難住了。
當初在校車上昏睡過去之後,便直接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師傅行車的方向。更糟糕的是,現在時值得深夜,視野受製於光線的影響,一時間也無法分辨兩側的情況。
我不可能在這大山中一直挨到天亮,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無法承受接下裏黎明前刺骨的嚴寒。更重要的是,倘若江生他們遲遲未見“老師傅”抵達,一定會起疑心的。
那幾個家夥對著大山附近的情況一定無比熟悉,等到他們搜索過來,等待著我的,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