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餘英豪這個癌症病人,卻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你們以為自己贏了嗎?做夢!教化場計劃怎麼可能是你們這些家夥就能阻止的了?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沒出,而他的出現,會讓你們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付之東流!”
“他是誰,你究竟再說什麼?”
“這個問題,留給你自己,最後的最後,還有他在等著你!”說完這些之後,餘英豪便三緘其口,不再多透露任何一個字。
與此同時,一種無法言喻的不舒服感,席卷了全身。
可是,我想起那個老瘋子當時的表情,他似乎真的認為花花也已經被燒死在了雜貨間裏麵,為此不惜對我大聲嘲諷著。
難道,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有人偷偷帶走了花花?
我不明白,這之中,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而花花,現在又在哪裏?
下一秒,我有了結論。或許,唐以柔能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
我讓徐富貴找來技術組的成員,還原了之前給我通話的那個無線電波長,通過這種方式,一步步找出唐柔所用的無線電頻段。
用無線電接通了這個頻段之後,我們希望用這種方式,能夠聯係到她。
“著火的確實是二層雜貨間,可花花並沒有在那個雜貨間裏麵。有人提前在雜貨間裏錄製了那段影像,之後在會議室的投影機上播放,以此誤導了我們所有人。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一陣沉默之後,在耳機裏麵,才逐漸傳來了嘈雜的電波音。
她那邊的聲音十分嘈雜,我估計唐以柔呆著的地方,應該距離文萊小區有一段距離了,所以信號傳遞的不是很好,聽起來模糊不清。
“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聽你這麼一說,季花花她極有可能還活著!”
“花花還活著!”正是她的這一句話,讓我宛若死灰的內心,又重新燃起了一線希望。
散落在外麵處理緊急情況的警員,也已經陸續返回了文萊小區附近。隨著警員的不斷聚集,整個局麵已經徹底處在了警方的掌控之下。
地下研究所內的所有雇傭兵,連同著餘英豪以及“年輕人”都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整個三層地下停車場也都被翻了一遍,卻根本找不到花花或是其他嫌疑人的影子。
如果唐以柔所言非虛,那麼現在這種時候,花花會在哪裏?
又停頓了幾秒鍾之後,無線電另一頭的唐以柔,才壓低聲音開口道:“我估計,這一切,都和江生有關係!”
江生!又是那個混蛋!
恍然間,我明白了餘英豪最後那席話的含義,原來,他一直隱喻的家夥,就是江生!
確實,我和江生都是由教化場計劃誕生出的怪物。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我們注定要走上與正常人截然不同的道路。
經過了這一切之後,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也開始向往與之前不一樣的生活。在曉雪,路遠,老嚴,林婕,還有其他人的幫助下,我終於逃出了當初那片黑暗的泥沼,朝著更加光明的未來前進著。
然而,江生那個惡魔,卻在黑暗中越陷越深,最終發展到了無法挽救的地步。
那家夥從誕生之初就是個錯誤,毫無同理心,毫無人性,隻為了嗜血而殺戮而生。
我和他,就像是硬幣的兩麵一般,注定隻有一麵,能麵對著光明的未來。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盡可能的保持冷靜:該來的總會來的,即便餘英豪已經被逮捕,即便教化場計劃被徹底的搗毀,可隻有江生還在外麵一天,黑金市就永無寧日!
“報告,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個小警員慌亂聲音,卻突然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徐富貴眉頭一皺,連忙厲聲質問道:“快說!什麼情況?”
“剛才讓研究所的工人人員請點研究所的APTX4870藥劑時,發現裏麵少了一箱!”
“什麼?少了一箱!”
APTX4870的恐怖程度,我們早已經見識過了。那種東西,每一針都可能成為害人性命的毒藥。可現在,研究所內卻少了整整一箱的藥劑,一旦那些東西流傳到市麵上,後果不堪設想。
老嚴眯著眼,接連不斷的抽著香煙,滿臉上印著的都是愁容:“我感覺,發生的這一切事情,可能都和江生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那家夥不僅帶走了花花,而且還從研究所裏偷走了一整箱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