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城郊外,峰巒疊嶂,碧水如鏡,倒影翩翩,兩岸景色猶如百裏畫廊。
一艘小小的木船行走其上,清風微撫,吹著船上人的麵頰。隻見一襲白衣映入眼簾,清風搖曳吹起他幾縷墨色的發絲,一直潔白的玉簫緩緩流淌出憂傷的旋律,那樣的孤單,美得好似一幅潑墨畫一般,安安靜靜的站在船頭,麵容平靜,眼睛從兩岸風景中掠過,好似這美景已司空見慣。
此人姓龍,名臨風,正是流雲閣中下山人。
臨風一展江山圖,眼睛盯著西海國,輕輕一笑到:“有趣,有趣,這西海國二十年前僅是三流小國,二十年中不僅成為一流勢力,更是這四大勢力之首。看來無論怎樣都要去一趟了。”隨後手掌一翻,一枚令牌出現在手中,上麵刻畫朵朵流雲,看似平平無奇,定睛一看卻能勾人魂魄,飄逸著三個大字:閣主令。
“師尊此次授我閣主令,看來此次下山非同一般,比預想的困難許多,也不知是禍是福。”
西陵城,百年前一座平平無奇的城池,隨著西海的崛起也以令人目眩的速度變化著。
這裏已經是天下的最大的都城,一片片琉璃金瓦鑲嵌在大街小巷,酒樓茶肆矗立兩旁,街頭各色人等川流不息。臨風此時正在一座酒樓中品嚐美食,話說這西陵的廚子做的菜肴確實美味,比整天在山上喝晨露吃野果好多了。
“你們聽說了嗎,這二皇子被封護國公了,大皇子是嫡長子,卻遲遲未入主東宮,看來地位有些不保呀。”一個肥頭大耳的酒樓食客對同桌綠衣男子說道。
“我看未必,大皇子深得朝野人心,朝廷政事大多出自大皇子之手,朝野內外文官集團更是唯其馬首是瞻,這地位也不易動搖呀。”那綠衣男子反駁到。“大皇子在都城設立招賢館,禮賢下士,仁義之名廣播四方,反觀二皇子在西部之洲大開殺戒,無數西部子民飽受屠戮,殺孽太重,不似仁君之象。”
那名肥胖食客急忙用手捂住其嘴,道:“你不想活了,陛下的血衛無孔不入,若被他們聽到,不光是你,我也得陪著送命。”綠衣男子急忙禁言,好似什麼都沒有說過。
臨風一手端著茶盞,一手輕敲桌麵,思忖到:這血衛倒聽師尊提起過,是西海國主冷煌當年登基後所創,行暗殺監視之職,其首領好像叫血玉,隻聽命於冷煌一人,這些年殺的人應該不少。隻是這招賢館,倒有些意思。臨風抬了抬手,將身旁兩扇窗請推開,望了望樓下風景。
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響起,轉眼就到了近前,隻見馬上兵士大聲奏報“士子入城,閑者回避。”隻見其後一白麵書生騎一匹烈焰馬緩緩步入城中,神色倨傲,麵無表情從人群中穿過,兵士手持兩塊牌匾分立兩側,一側寫著“招賢士子”,另一側大大書寫著“林運”二字。後麵則跟著女侍男仆,一路浩浩蕩蕩向西而去。
“這林運好不威風呀”身側酒客說道。
“那當然,這可是大皇子花重金禮聘來的,據說此人精通行軍布陣,乃兵法大家。”一位耄耋老者醉酒笑道。
臨風看了看樓下的排場,目露沉思之色,隨即落下一枚銀子,下樓而去。
西陵城西北角,樹木蔥蔥,雲雀繞枝,一條幽靜小道彎彎曲曲向遠方伸去。
一道人影沿著這條路自在的走著,走到一梧桐樹旁,突然停住了腳步,冷聲道:“出來。”
頓時一群白衣人影從四麵而來,整齊的立與四周,這群白衣人渾身無絲毫氣息,麵目好似被一層雲霧籠罩,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