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人姓王,在淩虛派也算小有地位,不然也輪不到他來取張京墨煉的丹藥。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裏張京墨表現的太過和善,導致給人留下了一個容易欺負的印象。
王道人的修為和張京墨差不多,但他自恃除外曆練數百年,心道再怎麼也比張京墨這個天天閉關煉丹的人強,所以動起手來,絲毫不覺的自己會落在下風。
張京墨麵沉如水,隨手將奄奄一息的女童朝著王道人扔了過去,自己則帶著陸鬼臼躲過了那法器的一擊。
那道人見自己徒弟飛過來,害怕誤傷了她,於是隻好收了幾分力道,想著先將徒弟接下再和張京墨計較。
王道人一接到自己的徒兒,便臉色大變,他聲音急怒交加:“豎子焉敢如此!”
他在接到徒弟的那一刻便知道張京墨做了什麼,張京墨竟是將自己年僅七歲的徒兒丹田直接刺破了!沒了丹田這修道之路便徹底失去了希望,這一生恐怕都隻能做個凡人。
王道人的徒兒也是淩虛派小有名氣的天才,況且她是個少見的女修,若是培養起來,定是王道人修線路上的一大助力!
王道人氣急怒極,恨不得直接手刃了張京墨。
和王道人的憤怒比起來,張京墨卻顯得異常的淡定,他站在離王道人不遠處,眼神涼涼的看著不遠處的對手。
王道人將自己徒兒放下,再次禦起法器,看他的模樣,竟是想著和張京墨拚命。
張京墨見狀嗤笑一聲,從袖中掏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銅鈴,將靈氣注入其中之後,便輕輕搖動了起來。
這幾個動作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陸鬼臼修為還太低,被張京墨護在懷中看不太真切,隻是恍惚見到那朝著張京墨攻來的道人,在張京墨搖起鈴鐺之後,竟是噴出一口鮮血,便整個人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直接給撞飛了。
這一飛還飛的特別遠,將屋頂都給撞破了,陸鬼臼抬眸望去,眼見那道人在他麵前化作了天邊的一顆星辰……
陸鬼臼剛才哭了許久,這會兒見到這樣一幕,有些沒緩過神來,隻是呆呆道:“師父好厲害……”
張京墨沒說話,彎腰將陸鬼臼放到了地上,然後喚來一直在外麵等待的清風明月,讓他們派一隻鶴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童送去王道人的府邸。
清風明月看向張京墨的眼神裏全是敬畏,聽到這吩咐,便低頭應下,然後上前將女童抱起,出門去了。
張京墨又抬頭看了看頭頂上那個被王道人撞出來的礙眼的窟窿,眼神裏透出不滿的神色。
被晾在一旁的陸鬼臼看向張京墨的眼神裏全是孺慕,他道:“師父,你好厲害啊。”
張京墨淡淡的嗯了一聲。
陸鬼臼道:“我以後會像你一樣厲害嗎?”
張京墨淺笑道:“鬼臼以後會比師父還厲害。”
陸鬼臼又道:“師父,你那鈴鐺可真厲害,我以後也要煉一個和師父一樣厲害的鈴鐺!”
張京墨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鈴鐺,最後也沒回陸鬼臼的話。
若是真的拚氣命來,張京墨有九成的把握能滅了王道人,但他卻沒有把握能在滅了他的前提下,保住自己洞府中大部分的建築。
張京墨向來都不是個喜歡修繕洞府的人,一來覺的是麻煩,二來也太花時間。
所以,他選了個最簡單的方法——開啟了布置在洞府之中的禁製。
淩虛派沒隔洞府之中,都設有防禦外地的禁製,這禁製開關便是張京墨手中的銅鈴,禁製一開,洞府之中沒得到張京墨允許的道修便會被全部驅逐出去。
王道人也不知是被氣昏了頭腦,還是覺的張京墨不會使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居然完全沒想到這一茬。
於是金丹期的他直接被禁製之力直接給推出了洞府,也不知推到了哪裏去了。
麵對陸鬼臼崇拜的眼神,張京墨少有的有些心虛,他幹咳一聲,對著陸鬼臼道:“你可是知道為師的用意了?”
陸鬼臼拚命的點頭,他下次遇到不能拚過的敵人時,再也不會像剛才這般衝動。
張京墨摸了摸陸鬼臼的頭,道:“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給師父看看。”
陸鬼臼剛才一直情緒激動,冷靜下來之後,才覺的自己渾身都疼,那女童踢他的時候還用上了靈力,踢的部位也全是身體最柔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