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 大弟子(2 / 3)

張京墨道:“此事無需你擔心。”

季經綸聞言,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既然張京墨決定的事情,那肯定是有其原因,以他對他師父的了解,張京墨倒也不至於意氣用事白白的讓陸鬼臼去送死。

張京墨道:“鬼臼,你且自行修煉,我有些事情想同你師兄說。”

陸鬼臼在季經綸麵前表現的格外乖巧,他低低的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見陸鬼臼走了,張京墨便讓季經綸講講他這次遊曆的收獲。

季經綸將自己所遇之事一一道來,張京墨聽後,忽的問了句:“金澤的蓮花,今年開的可好?”

季經綸隨口道:“師父怎麼知道金澤的蓮花開的好?前年我正好去了那裏,聽聞金澤蓮池中的蓮花,開了足足十二朵。”

雖然在張京墨的預料之中,可他的臉色還是略微變得有些陰沉。

季經綸又道:“金澤的蓮花開的那麼好,枯禪穀這幾年,又不知道該出多少天才了。”

不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張京墨卻不能不知道,金澤的十二朵蓮花,朵朵盛開,卻隻催出了一個天才,一個名為天麓的絕世之才。

而張京墨當初在取得朱焱之時,便設計毀掉了天麓弟弟天奉的肉身,隻求這件事,能稍微阻攔天麓的腳步。

但是現在看來……這步棋卻似乎並沒什麼作用。

得了這個消息,張京墨又道:“你這次築基,有幾分把握。”

季經綸自信道:“徒兒有信心築成上八品靈台。”

築基築靈台,這靈台分為三等,以三七為界限,三等以下為下品靈台,三等到七等為中品靈台,而八等到十等,是上品靈台。

築成靈台的寬廣,便定下了這人日後的極限,若是下品靈台,便連結丹的機會都十分渺茫。

張京墨道:“如此便好。”他記得季經綸的確是築成了八品靈台。

季經綸道:“師父為何突然想起收個小師弟?”他記得張京墨最愛清靜,收他和師妹,都是被掌門催了好幾次,才被迫收下的。

張京墨笑道:“這不是人老了,就怕寂寞了麼。”

季經綸卻是不信,他道:“師父說笑了。”

張京墨搖了搖頭,略過了這個話題,他道:“你再好好準備一番,待玄武之會一過,我就為你煉丹。”

季經綸自然是應下。

張京墨又和季經綸聊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才和他道了別,待季經綸走後,張京墨卻覺的似有塊大石懸在心中。

陸鬼臼並不知張京墨所想,他在聽到季經綸喚張京墨師父的時候,便心有不悅,但他又不能說出口,於是隻好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乖巧模樣。

待張京墨叫他自己去修煉,陸鬼臼鬱悶之下,竟是靈火外泄,將洞府之中一片綠地熔成了岩漿,待他冷靜下來之後,岩漿雖然也冷卻下來,地麵卻是變成了光禿禿黑乎乎的岩石,寸草不生。

張京墨一過來,便感到了一股熱氣,他一看便知陸鬼臼幹了些什麼,他喚了聲:“鬼臼。”

陸鬼臼有些心虛,抬頭解釋道:“師父,我這是不小心……”

張京墨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鬼臼,當年的他不知道陸鬼臼是為了什麼生氣,現在的他難道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突然間多了個師兄,小孩子不高興了。

然而玄武之會將至,張京墨並不想讓這些小事擾亂了陸鬼臼的心,於是他不但沒有責罵陸鬼臼,反而柔聲的安慰,他道:“沒關係,下次小心就好。”

陸鬼臼低低的嗯了聲。

張京墨道:“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陸鬼臼卻是道:“師父,大師兄什麼時候拜你為師的?”

張京墨道:“那是幾百年前了……你爹都還沒出生呢。”

什麼時候出生,卻是陸鬼臼決定不了的事,雖然不滿,也隻好認了。

張京墨道:“你好好修煉,以後為師可就指望你了。”

陸鬼臼沒想到張京墨竟是莫名的冒出這麼一句,他道:“師父,徒兒一定會好好修煉的,徒兒會努力保護師父,不讓其他人傷到師父。”

——這話說的真是巧,張京墨一邊笑,一邊在心中想,不讓別人傷到我,那麼是不是你自己就可以親自來了?罷了罷了,就算養隻老虎,不也還要割幾塊肉的麼。

季經綸回來,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玄武大會正式開場了。

張京墨已經為這場大會做了太久的準備,根本不容有失。

於是在玄武大會前幾天,陸鬼臼身上所有的裝備都換了一套,張京墨讓陸鬼臼身上帶滿了符籙和靈藥,且用靈器將陸鬼臼從頭包到腳。

季經綸也在場,看到張京墨這副模樣,笑道:“師弟,我可是要嫉妒你了,師父當年也沒對我這麼好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