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 死海(1 / 3)

該回來的人回來了,該喝的酒也喝了。

季經綸出行之後,張京墨便準備將陸鬼臼帶去靈脈之處洗精伐髓。

靈脈所在的地方,通常也會出現大量的靈石,也因如此,每一條靈脈都是門派必爭之地。

張京墨知曉兩條還未被發現的靈脈,這兩處靈脈均處險地,但因張京墨早就深入其中過,自然也無須太過擔心。

陸鬼臼並不知張京墨心中所想,隻是聽張京墨的吩咐好好休養,他此次出行,遭遇了許多的事,心中所想,自然也是比十幾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他複雜了許多。

張京墨心中已有了底,所以同掌門報備之後,便決定帶著陸鬼臼離開淩虛派。

掌門聽聞張京墨要出遊,自是一驚,他道:“清遠,你在寒鏡之壁才受了重傷,為何不好生休養,竟是要帶著陸鬼臼出去?”

張京墨笑道:“我並非魯莽之路,掌門無需擔心。”

掌門歎道:“我以前是覺的你並非那魯莽之輩,但在你執意要進那寒鏡之壁後,我卻是信不過你了。”

張京墨也知道那寒鏡之壁事件對掌門影響頗深,他想了想後,妥協道:“那過些日子,我再出去如何?”

掌門道:“過些日子,過多久?”

張京墨道:“一年已足夠了。”

掌門搖頭:“一年,太短了。”

張京墨笑道:“掌門,這一年卻已經是極限,我徒兒陸鬼臼的機緣到了,若是再拖……”

掌門聽到機緣這兩個字,就皺了皺眉,卻又沒有不識趣的去問到底是何種機緣,畢竟他們修仙一途,每個人都有些秘密,不然如何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掌門見張京墨神色堅決,長歎一口氣:“若是你師兄閉關出來,知道了這些事,恐怕非來找我打一架不可。”

張京墨聞言笑意更濃,他道:“多謝掌門支持。”

掌門無奈道:“你可要小心些自己的安全。”

張京墨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然而掌門並不知道,張京墨此時同他說休憩一年,不過是哄他的話。若是真的等了一年,那枯禪穀的天奉化為了一捧黃土,張京墨絕無離開淩虛派的可能。

況且張京墨丹田中還有那羅厄丹作祟,雖然羅厄丹的禁錮效果被寒鏡之壁的靈氣衝了個粉碎,張京墨又能使用靈氣了,但羅厄丹給他帶來的痛苦,卻是絲毫不會減少。

丹田受損,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是最嚴重的傷,可張京墨卻表現的不急不緩,卻似絲毫不在意一般。

回到自己洞府之後,張京墨通知陸鬼臼三日後便出行,叫他好好收拾東西切莫聲張,待他們離去之後,再同掌門傳信。

陸鬼臼在張京墨的麵前,向來都是個乖巧弟子的形象,他乖乖的應下後,便轉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三日後,張京墨以出去取草藥的借口,做賊似的帶著陸鬼臼跑了。他走的無聲無息,竟是一月之後這事才被掌門發現,更不用說枯禪穀的天麓了。

掌門知道這消息後,苦笑了幾聲,隻能由著張京墨去了,但天麓知道後,卻是發了好大一場火,抬手便斬殺了好幾個監視張京墨的人。

天菀見狀,對天麓勸到,說張京墨吃了那羅厄丹,不過枯禪穀的甕中之鱉,叫天麓不必太過生氣。

天麓聞言,卻是冷笑起來,他道:“若我說那張京墨已經找出了法子,你信不信?”

天菀驚呼道:“怎麼可能。”

天麓冷冷道:“等著瞧吧。”吃下那羅厄丹,便被封了丹田,隻能使用一些餘散的靈氣,更難與人爭鬥。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一個修士身上,都是大事,可那張京墨卻是不急不躁,好似一點都不在乎。

事出反常必有妖,天麓的直覺已經隱隱的告訴他了某個答案。

張京墨帶著陸鬼臼飛行了幾十日,直奔著靈脈所在之處而去。

陸鬼臼一路上都沒有問張京墨他們到底去哪,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張京墨卻是開口問了聲:“鬼臼,你不好奇我們去哪麼?”

陸鬼臼溫聲答道:“師父帶我去哪,我便去哪,師父總不會害我的。”

張京墨聞言笑道:“你這次出行回來,為師也沒有送你個像樣的東西,這次所到之地,便作為師送予你的禮物如何?”

陸鬼臼聽到這話,心中也是好奇了起來。

到了四十幾日,張京墨沒有再急著趕路,而是停下後為陸鬼臼和他化妝了一番,他變成了個麵目普通的中年人,而陸鬼臼則化妝成了一個神態憨厚的少年仔。

張京墨道:“過幾日到了目的地,你且跟在我身後隨機應變。”

陸鬼臼點頭稱是。

張京墨對陸鬼臼的這方麵倒是很有信心,他又飛了幾日,帶著陸鬼臼到了一片內陸死海。

早間,那死海之上一片雲霧繚繞,張京墨帶著陸鬼臼飛的並不高,才進那死海不久,便有一個身穿他派道服的弟子前來詢問情況。

那弟子觀察了張京墨和陸鬼臼片刻,見兩人狀似並無威脅,道:“你們來這裏做什麼?”